父子俩没回家,直接去了铁柱家。
钱凤萍今晚心里高兴,就没克制,多喝了两杯就醉了。
方铜本来想背媳妇走,但媳妇不配合,两手乱抓,给他头发都薅掉一小撮。
“嘶!”疼的方铜呲牙咧嘴。
“铜子,行不行啊你,给,给嫂子抱回去!”二娃在一旁起哄。
“老三,抱一个!”
“抱一个!哦!哦!哦!”
他们几个倒没醉。
主要是酒水贵,马老爷子也就买了一壶,还是那种度数不怎么高的,他们乡下人常喝的散酒。
所以铁柱几个也就刚解解馋。
钱凤萍会醉,完全是因为她酒量不行。
方铜是个脸皮厚的,当真一把抱起媳妇,就往外走。
“哦!哦!哦!”
兄弟三还在后面叫嚷,起哄。
方南枝迈着小短腿跟上:“爹,你慢点,就你那小身板,瞅着就虚,可别把我娘摔了。”
“是,弟,回头你多吃点,像我一样壮实。”方银跟着凑热闹。
方铜不高兴了,做为一个成亲好几个月,至今没圆房的新郎官,是最不能被人说虚的。
亲闺女和亲哥也不行。
“你们懂啥,我这是精瘦,力气方面足足的,不用补。”
不太懂爹、弟弟为啥神情这么急切的方银二人挠头。
一旁完全懂了的秦彦低头憋笑。
一家人斗着嘴回家。
第二天开始,就全都忙了起来。方铜兄弟几个张罗,办席面,钱凤萍也请了几个相熟的妇人,帮忙那日来做饭。
秦彦则是要频繁进城。
他中了童生,是需要买了重礼,去感谢先生的。
不仅给班上教学的先生,还有郑举人。
方南枝跟着去了一趟,然后就从先生那里收获了一大堆课业,要补上。
她有些伤心。
郑举人也忙碌,书院里出了个县案首,书院名气更大了。
不仅县里,临县都有不少人想送自家的子侄来松鹤书院。
还有同县的举人、秀才请他吃饭,拉关系的。
所以叮嘱俩孩子,戒骄戒躁,道路还很长。然后就放他们走了。
兄妹俩去找两个好友玩。
魏清临是羡慕中带着敬佩:“先前,我父亲说你非池中之物,我还不信,现在算是服了。”
“唉,秦兄这才进书院多久,就考中童生了,我都念了三年了,还不曾进入甲班。”于正海小胖子颇有些垂头丧气。
“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清楚?早在入学前,我就被生父启蒙过几年,而且没求学的时日里,也从没忘了读书。”
秦彦实话实说。
他并不觉得自己多天才,还是靠着勤奋巨多。
魏清临一想也是,心中的压力小了些。
秦彦就看着胖子:“你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于正海是他们中最没心没肺那个。
平日和方南枝玩的最好,俩人经常抢鸡腿吃。
“对啊,正海兄,有事你就说,枝枝可以帮你。”方南枝拍着胸口,一副讲义气的模样。
明明年纪比人小很多,非用同辈的口吻。
“枝枝,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就懂了。”于正海又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