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秦族长是识时务,难听点就是欺软怕硬。
她儿子现在不一样了,秦族长不可能再继续为难自家。
所以去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留几个老爷子唠嗑好一会儿,方铜说了,过几日办酒,再请他们来。
老爷子们都高兴应下,然后就纷纷告辞了。
等家里没了外人,秦彦才道:“爹,不用办酒席吧,只是童生而已,不如等院试过了,再办吧。”
过了院试,他就是秀才了,到时候名下的田地能免税。
他才算是真能帮家里一些。
但方铜不这么想啊:“儿啊,听爹的,得办,以后你中了院试再办一场就是,这种喜宴,别人想办都没机会呐。”
方南枝跟着点头:“是呀哥哥,现在不吹牛,那就成了锦衣夜行了。”
秦彦太瘦给了她个脑瓜崩,什么吹牛?
“办酒吧,我喜欢吃席,弟,我可以坐主桌吗?”方银也赞同,上次吃席,好香的。
“没问题,二哥,你要是想单独坐一桌也行,还不够的话,坐桌上吃也行。”
方铜一口答应,他这么贴心的弟弟,也是很难找的。
钱凤萍暗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不过,既然办酒,我一会儿列个单子出来,这两日得该买菜买菜,该买酒买酒。”
全家五口人,四个人都支持,秦彦就没再坚持了。
“嗯,行,采买这事,回头我让铁柱他们一块帮忙。”
糖炒栗子彻底没得卖了,铁柱几个正闲着。
方铜倒是想着,能不能找聚香楼东家谈谈,看店里缺不缺小二啥的,给兄弟们找个活计。
以前他们除了炒栗子,就是打鸡蛋,现在也不用他们干了,总不能去当蛋糕师傅吧?
主要三人都没这手艺啊,跟着钱凤萍学了两日,就放弃了。
然后他们也不愿意让方铜去贴人情找啥店小二活计,干脆就这么着,先种地呗。
等方铜有了别的活,他们再上手就是。
反正,用二娃的话说,好不容易有个发达了的兄弟,他们是绝对不介意多沾光的。
商量完这事,方铜才想起问秦族长啥意思?
钱凤萍给他们分析了下,猜出来,秦族长恐怕想缓和关系。
更甚者,趁着现在秦彦还不是秀才,深化下族里和他的关系。
“怎么深化?”方铜好奇,他头一次遇着这样的:“难不成还能给钱?”
他们方氏的族长,属于平日里万事不管,关键时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有可能。”说话的是秦彦。
他记得,父亲在考上秀才前,就没少依靠宗族,全然被捆绑在一起。
所以等他考中后,一直在努力回报族里。
方铜惊的张大嘴,秦族长那糟老头子这么大方吗?
“只不过,他们的钱若是拿了,总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秦彦淡淡道。
秦族长人老成精,怎么会干亏本的买卖。
“那不能拿!”方铜蹙眉,这秦氏族长怎么还玩上阴谋诡计了。
什么钱需要十倍百倍的还?
就是他混的最惨时候,他想去县里借印子钱,都因为对方要四分利放弃了。
更别说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