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献惊愕于谢婉的一席话。
她所说的，她都做了，真切知道他心中想法，叫他如何不震撼，不感动。
若是不是邯郸城出现意外，小丫头想帮那个墨匠解决后顾之忧，她可能真的会一路追到南疆。
一名女子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说他心中无所触动是假的。
心口猛然间被撕扯的痛了一下。
他脸色惊变，噬心盅被激活了。
他怔怔地看向怀里的人儿。
他，动心了？
柏献揽着谢婉的手松开，脸色极其不好。
这一刻谢婉才发觉二人的姿势有多亲密，她脸颊爆红，一颗心也乱了。
凤南蓉的目光不断地从二人神色当中扫过，她想骂谢婉不要脸，原来他们二人是私奔。
可即便是私奔，她也输了。
她是东陵的帝姬，哪怕心中有一百个想法，想将柏献夺回来，但她身份，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明着拆散他人姻缘一事。
凤南蓉：“你就不后悔？不怕他负了你，最终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她脸色冷的可怕，有不甘心，有恨意，有嘲讽与轻蔑，更多是嫉妒。
谢婉努力让自己维持镇定，哪怕心早就乱了，可不能让眼前这个女子看出端倪。
谢婉：“我只知道，我想伴在他身边，哪怕只远远看着他就能让我心安。于是我遵循自己的内心，我做到了。”
她问凤南蓉，“所以，你能为他做什么？除了给他所谓的荣华，所给的怕全是束缚吧？”
凤南蓉刚要争辩，谢婉没给她机会。
“柏献有传世医术，他被多少人追捧，趋之若鹜。他不缺银钱，不缺尊敬，帝姬给他的尊荣便是一文不值。”
凤南蓉实在忍不了了，大吼打断谢婉咄咄逼人的数落。
“别说的你很懂的样子，你得到他心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风流成女性，你这样与她私奔在一处，只不定也是在玩弄你，你既然晓得他不喜被束缚，又何来真心与你成婚。”
凤南蓉就是要打击谢婉。
自由？
这个男人想要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他怎么可能愿意让一个女人束缚他。
谢婉半垂着头，嘴角有苦涩的笑。
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说过，我能远远地看着他，伴着他便够了，我也想得到柏献的一世长情，可他惹是觉得与我在一处累了，倦了，我愿意放他如同鸿雁自由离去。”
柏献心口处的咬噬越发地明显，他按捺住那份痛，牵起谢婉的手。
“你都说我如同鸿雁了，鸿雁只忠贞自己的伴侣，又怎么会弃你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