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事儿确实挺怪的,怎么会所有女子都不能怀孕了,一种病么,能传染?还是一种毒,所有女子都中毒了?”
“一年前,北荣整个境内升起大雾,足足三天才消散,我怀疑就是在那次大雾后,女子才染上这种病的。不,应该不是病,而是毒。”
“你一直在研究医治的法子?”
“嗯。”
“研究出来了吗?”
谢夭摇头,“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
“连你都没有办法,那就更别指望北荣其他大夫了。”
二人一路走回了三殿下府,刚进门,一个婆子跑到了谢夭跟前。她急着说什么,但看阮轻芷在,到嘴边的话又憋住了。
谢夭道:“说罢。”
婆子这才再次开口:“三殿下,奴婢怀疑,怀疑后院的朝梦姑娘,她怀孕了!”
谢夭一愣,“你说朝梦怀孕了?”
“是,我今儿去给她送饭,菜里有一道红焖羊排,她闻到那味儿,立马就跑出去吐了。奴婢记得自己怀孕的时候,就闻不了羊肉的味儿,一闻就恶心。”
“仅凭这?”
“殿下,不妨请个大夫给她诊诊脉。哦,对了,您就会医术啊。”
谢夭眯了眯眼,“那我去一趟后院吧。”
他大步往前走,两走几步,想到什么,回头看阮轻芷,见她一直低着头。
“她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呃……”
“你知道!”
阮轻芷叹了口气,“我以为没有必要跟三殿下说,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她怀的又不是三殿下您的孩子。”
谢夭猛地停下脚步,“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就说孩子是大皇子的。”
“不可能!她被我关了至少半年了,根本没见过大皇子,怎么可能是大皇子的。”
阮轻芷抿嘴,那不有密道么。
“不对,三殿下为什么会认是自己的,难道你和朝梦,你们俩……”
“闭嘴!”
好吧,他俩不但关系非比寻常,而且还有肌肤之亲了。
可来到后园,门锁分明是锁着的,但打开锁,却没找到人。谢夭不信邪的让守卫里外翻找了好几遍,确实没人。
“她跑了。”谢夭皱眉道。
阮轻芷轻轻呼出一口气,朝梦动作挺快,察觉不对,立马跑了。
“可她从哪儿跑的,她能上天入地不成?”
说着,他又看向阮轻芷。
阮轻芷摊手:“你问我?我和她才认识几天?我怎么知道。”
霍峥暗暗咬了一下牙,命人立马去找,尤其在城门口,要张贴告示,严密查每个出城的人。
“殿下,咱们这么大张旗鼓抓人,总得有个说法吧?”护卫有些为难道。
“便说她偷了府上的金银财宝,是个女贼。”
“是。”
“还有你,这几日你不许再出去,一直到找到朝梦为止。”
阮轻芷没说什么,只是一到夜里,阮轻芷立马来到密道。刚下来,就隐约听到一点声响,她往里面走了几步,果然看到了朝梦,可她此时却坐在一滩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