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应该换上了鞋套，没有留下任何印迹。”
这时曹东南哽咽着说道：“他，他老人家怕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天啊！”
“嗯？什么意思？”秦川扭头反问。
曹东南便将那天晚上和李轻音送韩星宇回韩门后，被老爷子临时叫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且他告诉秦川，曹占彪说了，如果他有什么意外，要第一时间通知秦川。
“您说，老爷子这不是早就有了预感吗？”曹东南说着就忍不住落下眼泪。
那天晚上，爷俩已经很多年没有那样促膝长谈了。
秦川看着双眼紧闭的曹老爷子，默默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你们先去处理老爷子遗体吧，时间长了僵硬了就不好弄了。”秦川吐出一个烟圈说道。
在曹家人将遗体弄出去之后，秦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思索了起来。
通过曹东南的话来看，曹占彪已经预测到了自己可能会被杀，所以他提前交代了后事。
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节点被杀呢？曹东南说他后天就要出国了，还要带着李轻音一起走。
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对曹老爷子下手，而且还直接闯到他家里来呢？
这时江白出现在书房门外，朝着秦川快速招手。
秦川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在一楼的另一个客房内，江白带着秦川走到了电脑前，一边解锁一边说道：“周围的所有监控都遭到了攻击，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修复大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你看看！”
啪！
江白鼠标一点，屏幕上立即出现了曹家大铁门外的监控画面，很快，三道人影出现在了画面中。
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穿着很长的雨衣，头也笼罩在了里面，当三人走到大铁门左侧的墙边时，前面两人轻轻一跃便翻了过去。
而最后一个雨衣男人抬头朝监控看了一眼，这一抬头，秦川和江白都看到了男人脸上戴着的花脸面具，像是京戏里的花旦。
然后这个男人快速低头，轻轻一跃消失在了监控画面之中。
“叫曹东南进来。”
江白很快将曹东南叫了起来，三人又看了一遍视频，秦川抽着烟问道：“有印象吗？你们曹家得罪过这样的人？”
“没有，老爷子已经退隐十来年了，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打理家里的事情。”
“就算是有仇家，也不可能这么厉害，这么大胆。”曹东南咬牙切齿说道。
曹家的路子走的邪，自然有一些血海深仇的仇人，但曹东南肯定是清楚的。
秦川摸着下巴思考起来，朝江白问道：“能查出这个凶手的身份吗？”
江白皱眉道：“这样很难查，他们不是开车来的，我查了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
“面部特征完全遮住，只有身高，这不好搞。”
是秦川到了曹家才知道，老爷子被杀之前，外面守着的四个保镖都被一刀封喉，加上外面大雨的声音，所以都没醒来。
但秦川却隐隐感觉到曹占彪的死和自己有关，否则曹占彪不会向儿子交代遗言，说他死后第一时间通知自己，这就是一种信号的传递。
想到这里，秦川不禁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