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真的不用练琴吗？”
被李炘南抱在怀里，季寻埋在他胸前闷闷地问了一句。
今天不知道他怎么心血来潮，突然说要带她出去逛逛。
“偶尔也要劳逸结合。”
李炘南松开怀里的少女，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要换上看看吗？”
他抬起手，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手提袋。
温和清俊的眉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前两天练琴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和敏慈在看杂志的时候夸了这件衣服好看。
“谢谢，那我现在去换上，正好出去穿这件出去。”
季寻接过手提袋，转身去了房间里的衣帽间里。
李炘南左右无事，干脆就坐在外面的床尾凳上等她。
床对面墙上的画似乎换了一幅，不再是之前那幅黑白两色构成的，看上去总是让人有种不祥预感的画作。
他隐约记得那天晚上，小寻似乎还因为之前那幅画做了噩梦。
墙上的画在暖色调的壁纸上格外相得益彰，颜色绚烂但是整体色调又很柔和，大片的花朵与青嫩的枝条构造出画面的全景。
是一幅看上去就让人心情很好的画。
李炘南心想到。
他沉下来欣赏画作的思绪很快被少女的呼唤所唤醒。
“炘南哥，你进来一下。”
“怎么了？”
他一惊，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却很快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件自带鱼骨胸衣的白色连衣裙，轻纱和丝绸的材质组成了衣物的大部分构造。
因为他足够了解少女的身材，所以买回来的尺码穿在她身上十分合适。
敞开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腰线被衣物包裹出优美的弧度。
——但是
李炘南突然有点不敢看她。
季寻疑惑地看了站在原地的人一眼，有些无计可施地拉住他的手，转过身对他说出求救的话。
“炘南哥，扣子”
大概是设计师为了更完美地衬托出穿着者的身材，这件衣服的后背不是传统的拉链式设计，而是一排细密的珍珠扣。
因为衣服过于合身，她折腾了半天也才扣上两三颗，只好向门外的李炘南求救。
几乎是从小被人服务到大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的危险性。
“嗯。”
“我来帮你。”
钢琴家的手指相比需要背过手才能操作的她要灵敏的多，很快就已经扣上了两三颗。
但是他的动作却突然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
季寻对着镜子问他。
李炘南没有回答，而是将她整个人转过来半抱在怀里。
他低头俯视着少女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最后出游的计划成功地取消了。
季寻意识昏沉地窝在李炘南怀里，听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在讲什么故事。
在她彻底昏睡过去之前，隐约听到了他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说了什么。
“我爱你小寻。”
——爱？
那是什么？
用最后一丝模糊的意识，她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