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芙蓉一口一口喝了,“我没想那么多。”
喝完又说,“我想不明白,你都终身不嫁了,怎么还有人想害你名声?”
她忽然捂嘴,惊道:“不会是你抢了谁的风头,想要你性命吧?”
姜砚秋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看你好得很嘛,别胡说,这里可是东宫,谁敢造次?不过就是小宫女鲁莽了些。”
安芙蓉大呼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要死了呢!”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冲。”姜砚秋又给她灌了几杯热茶。
“这茶还怪好喝的,喝得我身子暖洋洋的。”安芙蓉放下杯子,笑得像只小猫。
姜砚秋微挑眉梢,能不好喝吗?
“对了,方才救我的人是谁家的公子啊?瞧着还怪好看的。”
安芙蓉眨巴眨巴眼睛,等她回话。
姜砚秋也眨巴眨巴眼睛,惊诧:“生死关头,你还有心思看男子!”
安芙蓉强调:“那是救命恩人。”
姜砚秋默了默,低头看手中的茶壶,“只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卫而已,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安芙蓉叹气,“那真是可惜了。”
外面,窗外一道身影听到这里,便离开了。
太子妃听到回禀,暗暗松了一口气,已经确定那人不是谭真真了,“可是她长得也太像三婶了?天下怎么会有两个没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如此相像?不对,三婶时常外出行商,该不会是她与别人的私生女吧?!”
“绝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人丢下一语,便离开了。
等宴会散去,回到家里,沈黎将太子妃的推测告知姜砚秋,气得姜砚秋抬手拍案。
“无耻小人,竟敢如此揣测我阿娘!”
沈黎见她气得厉害,连忙找补:“那个谭勇倒是坚定不信。”
“堂兄年纪与阿爹没差多少,他们关系甚好,得了阿娘不少好处,若也敢编排阿娘,那也不必活到明日了。”
想起谭勇出现在东宫,她就一阵头疼,“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沈黎看向她的面容,迟疑道:“主子此次为何不易容?长公主那边怕也是会起疑。”
易容行事虽然方便,但是太便宜他们了。
姜砚秋回眸,“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就是要让他们在担惊受怕中,一步步走向死亡。”
沈黎默了。
姜砚秋拿起桌上的画纸,放入火盆中,“对了,可以助赵姑娘回家了。”
太子妃不是喜欢试探她的身份嘛,那她也叫人挖一挖太子妃的身份好了。
沈黎不解:“太子妃深受太子喜爱,即便真的赵小姐回府,也不会有影响的。”
姜砚秋点头,“我知道,所以你们先把消息透露给太子妃。她那般谨慎又求完美之人,绝不会留着个大活人时时提醒她,她就是假将军之女。明日长公主会带郡主去宁渊寺,记得帮赵姑娘安排好路线。”
沈黎一点就通:“她若是不出手,事实如何全由赵家说了算。可若是出手,还闹到长公主跟前,欺君之罪便成了。”
想到什么,他又有些迟疑,“太子妃落不着好,赵家估计也得吃瓜烙。到时候赵家会为难赵姑娘吧?”
“我从死人堆里把她捞了回来,还教了她这么多年本事,若是连亲生父母都搞不定,那她也就白来人间一遭了。”姜砚秋语气不见起伏,“要是太子落难,赵将军会不会推卸责任?”
沈黎摇头,他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