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三，地冻天寒，房屋院墙裹着白霜。
今日女学张贴及笄考核成绩，姜砚秋一如往常来到学堂。
挤着看红榜的人很多，她没有驻足，径直往里边走去。
“喂！”
“姜砚秋！”罗思思从人群中钻出来，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都给引了过去，“那人就是榜首吗？”
罗思思无暇理会她们，大步跑向姜砚秋：“你怎么不去看看你考得怎么样啊？”
姜砚秋：“人太多，看不到。”
罗思思抬头看看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了，还说看不着，就是站在最外面也能看见。
“姜砚秋，你真厉害，居然又考了第一。”
姜砚秋点了下头：“多谢。”
这样明年就可以直接参加女学大考了。
“不用客气，我娘说要谢谢你上次出手相救，保住了我们罗家的第一个孙子，她想宴请你。”
“不必，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福分。”
“倒也是，大师说了，小侄子虽然因为意外有些先天不足，但是他是个有福分的，养一养，日后必会渐好。”
说起小家伙，罗思思就两眼光芒，小家伙真的太可爱了。
“本来我哥还想找唐瑗柠算账的，没想到她居然远嫁了，更没想到唐家竟然一夕之间就没了。”
她还在感叹唐县丞是不是早有先知，所以急急将闺女嫁了出去，躲过一劫。
姜砚秋已然进了课室，里面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是其他班的人见了榜单，好奇过来一睹榜首的风采。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和平时一样，看自己的书。
今日出了成绩，明日她们便能提前进入假期。
不出意外的，这应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日。
夫子准时进入课堂，“想必大家已经看过榜单了，这次大家表现得不错。”
三十人通过了二十三人，比其他班好很多了。
夫子与有荣焉，“榜上的一百位学子通过了考核，来年便可直接升入甲班。再学习一年，若能通过明年的年末考核，便可以参加女学大考了。”
说到此处，夫子一顿，目光落在姜砚秋身上，她微微一笑：“当然，此次考核榜上第一者可以直接参加女学大考。”
及笄大考榜首虽有参加大考的资格，但是历来都没有一位榜首这么做过。
因为来年开春便是第一考，时间太过紧迫了。
但对于姜砚秋来说，却是正正好的。阿珩二月参加院试，刚好她也能参加府城一考。
夫子见她依旧平常心，没有因为考上榜首就沾沾自喜，暗暗点头。
“通过考核的学子，回去之后可好好考虑要不要继续甲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