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着,闺女在家,总与两个庶子为难,搞得家宅不安。
这般一合计,竟然七日之内就把唐瑗柠成功地嫁给了秦梓牧。
唐瑗柠前年就已经及笄,嫁妆自然是早已备好了,所以也不算仓促。
又被她哥一哄,也美滋滋地上了花轿。
听说出嫁当日,唐家还挺热闹的,光是学堂里去送嫁添妆的,就去了一半。
第二日回来上课时,都在感叹迎亲队伍如何如何气派的,瞧着很是羡慕人家可以嫁进府城的高门大户。
听着耳边的这些话,姜砚秋亦忍不住笑了,看着桌上的琴谱,似是听见了迎亲的乐声。
很快,到了府城,拜堂成亲后,好戏便上场了,报应也要来了。
李雪珍见学堂里的女子都聊得热火朝天,独独姜砚秋一人假清高,又看不过眼了。
“姜砚秋,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很羡慕柠柠嫁去府城,还是秦家那样的门庭。”
姜砚秋:“……”狗改不了吃屎,狗腿子也一样。
见她不说话,李雪珍更来劲了,“哎呀,秦记香铺可是咱们大渊出了名的香料铺子,在京都都是排得上号的,你这个泥腿子一定没听说过吧!”
姜砚秋轻笑一声,反问她:“你觉得秦记很厉害?”
李雪珍沾沾自喜,仿佛与有荣焉:“当然。”
“据我所知,秦记的香料远不及鹿灵阁的,有且几款镇店款还是从鹿灵阁手中买来的。”姜砚秋淡定笑着看她,噎得李雪珍想抽人。
李雪珍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鹿灵阁也就一家,怎敌得过秦记?再说了,这鹿灵阁又不是你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这个泥腿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说完还狠狠白了姜砚秋一眼。
府城确实只有一家鹿灵阁,但是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啊,至于京都的香铺,还是挂着一品阁的门匾。
这块御赐的匾额,夏大将军他不收回去,她也不好处置,就一直挂着了。
有它在,一品阁行事还便利许多。
姜砚秋合上琴谱,平静地怼了回去:“李雪珍,你的主子远嫁府城,如今没人在此庇护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得意?”
“什么主子不主子,你把本小姐当成什么人了?”李雪珍又是一肚子火气,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女人,每次和她说话都那么气人!
“难道不是吗?”
“你……”
“我要是你,就乖乖夹着尾巴做人。毕竟啊,遭你欺负的同窗那么多,你自己说说,唐瑗柠嫁人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嫁到府城那么远,怕是回一趟娘家都难。”
说到这里,姜砚秋顿了顿,同情地看着她,“这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候大家合伙起来,把曾经被你欺负的账,稍微算一算,你说到时候你这张脸,会不会被打得连你太祖都被吓得从祖坟里爬出来?”
“啊——”,李雪珍吓得跌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瞧见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她气恼大喊,“姜砚秋,你怎么这么恶毒!”
姜砚秋笑笑:“李大小姐,我只是日行一善,好心提醒你。”
说完后,再也不搭理她,自己专心对着琴谱。
这种愚昧无知的人,想对付她的人大有人在,姜砚秋都懒得动手。
李雪珍面色纷呈,回头看过学堂里的人,确实好多都是被她欺负过的。
她心里一慌,腿脚发软,扶着课桌,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座位。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姜砚秋故意吓唬我,一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