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男人扒她衣服?”穆如简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想做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想杀了她?”
“不杀她,你把她绑了,送进烟雨楼。”
“为什么是我?”
姜砚秋:“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
穆如简:“……”
沈黎手腕一翻,剑又要出鞘:“还不快些。”
穆如简缩了缩脖子,瞅了眼不省人事的田诗诗,“别,我这就去。”
也罢,反正田诗诗也不是什么好人,上次酒会上还诬陷他轻薄她,早就想给她点教训了。
穆如简依言照办,将田诗诗身上头上值钱的物件全都拿了过来,“老大,给,她身上的东西和银票全都在这了。”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中一沓厚厚的银票,这盐商出身就是不一样啊,财大气粗,连他看了都有些心动。
姜砚秋瞧着他的样子,莫名有点想笑,这人还怪好玩的。
“你自己留着吧,就当作你为民除害的辛苦费了。”
“啊?”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穆如简傻眼了,“这可不少的。”
“动作快些,不然天要亮了。”姜砚秋回到马车上。
穆如简收起东西,走到田诗诗身边,喃喃道,“一报还一报,要怪只能怪你们作恶多端了。”
他扛起田诗诗,转身出了巷子,把人带到隔壁的烟雨楼。
沈黎驾着马车,驶出小巷,“那位穆公子怎么会如此配合?”
姜砚秋神秘一笑,“一点点迷人心智的药粉而已,主要还是因为他本来就与田家小姐结怨已久。”
在拍卖时,他们二人就故意相互抬价。
……
与此同时,拍卖行三楼的一处厢房中。
一男子高坐上首,沉着脸,轻甩云白锦袍长袖,“你们不是说了那位姜公子喜好玉石吗?为何今晚没有见他出手?”
下面半跪之人低头回话,“主子,根据查到的消息,他确实喜欢玉石,今晚没有出手,会不会是因为他看不上这些玉?”
“看不上这些玉石……”男子低声重复,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的正是今晚拍卖的玉锦鲤,“那不是还临时加了三枚灵玉吗?也没见他拍。”
花了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打探到那人的行踪,还拿出了墨玉麒麟,结果鱼儿竟然没有上钩,男子甚是不悦。
“属下不知。”回话之人小心翼翼,生怕惹怒男子。
“不知不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要的是奇珍异草,你却给本王弄些玉石来。信息错漏,办事不利,回去自罚五十鞭!”
“是。”
这时,管事匆匆从外面进来,“回禀主子,没有找到出手灵玉的那人。”
“在自己的地盘上,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留你们还有何用?”男子一掌落在桌面,桌上茶杯跳动了一下。
“主子息怒,那人恐怕是故意隐了身形,往返后台这边都没有留下踪迹,寄卖与取银皆是神不知鬼不觉,加之他还有意变换声音,这才没有找到是谁。”
“罢了。”
“主子不想拉拢姜记了吗?”
男子听了,眸光忽闪,脸上金色面具也在摇晃的烛光中明明灭灭。
“民以食为天,得民心者得天下,拉拢姜记为本王所用,势在必得。既然这些小恩惠他看不上眼,那本王就从其他地方光明正大地让他受着恩泽,迟早有一日,会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本王脚下。”
“主子英明。”
“少拍马屁,准备回京。对了,镇南王那边怎么样了?”
“按照主子吩咐,一直按着他的消息,并未让皇上看到。”
“做得很好,镇南王与太子达成共识,眼下还不是让他们扳倒昭炎军的最好时机。”
一旦昭炎军倒了,皇帝再出个什么意外,那太子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制衡,轻轻松松便能顺理成章地即位。
他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主子放心,我们已将消息透露给昭武侯,他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镇南王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