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二人?一人是张宏远,一人是府尹?
众人俱是一怔,心道“这是要反击了?”
府尹也被林平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吓了一跳,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证明,林平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要状告的人,必定没什么好下场。
府尹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着急忙慌的扫视四周,生怕被身边的人出卖。
“你……你要状告何人?”府尹声音有些结巴,自然是不想受理此案。
林平冷冷一笑,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带上来吧!”
这时,城主府的两名百户分别压着一名五花大绑的男子气势汹汹走了过来,四名欺软怕硬的门子当然不敢阻拦。
不多时,两名百户把那两名黑衣男子按压在地上,厉声道“跪下!”
两名黑衣男子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膝盖不争气的跟地面亲吻。
没等林平开口,张宏远已经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两名黑衣人,心里慌得一批。
这二人正是当日张宏远派出去的杀手,也是山城府卫所的伙长,最后俱是被林平生擒。
张宏远一直在找寻二人的行踪,也怀疑被林平抓住,却没料到林平能等到现在才出手。
“府尹大人,这二人意图刺杀在下,不知该当何罪?”林平拱手问道,自然是想看看府尹的反应。
这二人跪在地上也不反驳,人赃俱获的情况下反驳是没有用的,他们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张宏远身上。
府尹自然也认得这二人,用力拍着惊堂木道“关进虎头牢,秋后处斩!”
杀人未遂的确是大罪,却不至于被处斩,府尹这个决定有些果断,显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可不敢让林平审讯这二人,免得把张宏远给供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先活过这个晚上,等城主府被灭掉后再放出来。
“府尹大人,难道您就不想听听他们的说法吗,也不想知道这二人的是身份吗?”林平冷声道,怎会把珍藏已久的好酒直接倒掉,最起码要让张宏远好好喝一壶。
两名黑衣人脸色苍白、面面相觑,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
自那日被林平抓回城主府后,便再没人审讯过他们,每天好吃好喝,完全没有阶下囚的样子,越是这样,他们心里越慌,如今直接被带到府尹面前,还真不知该说什么。
“铁证如山,有什么好说的,再者杀人抵命,跟他们的身份有何关系?”府尹不想给林平钻空子的机会,自然要草草结案。
林平摇摇头道:“若只是要杀我的话抵命就可以了,但如果刺杀贵族的话怕是要株连三族,自然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一听这话,二人吓得瘫在地上,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妻儿跟着受牵连,不停的向张宏远发出求救的信号。
张宏远背着身子,不敢正对二人的眼神,他可不想牵连其中。
“刺杀贵族?莫非林公子成了贵族?”府尹阴阳怪气的说道,自然是在贬低他的身份。
林平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的确不是贵族,但我家娘子是贵族啊,那日我跟娘子回家拜见父母,哪曾想遇到了刺客,想来刺杀我是假,刺杀躺在我床边的娘子是真啊!”
江云缨脸色一红,心道:“我何时跟你回家拜见父母了?又何时躺在你床边了?”
她当然知道这是林平反咬对方一口的计策,只能冷声回应道:“府尹大人,您不会认为我也不是贵族吧?”
郡主不是贵族?
开什么玩笑?
打死府尹也不敢说出这话。
他也只能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二人到底是何身份?倘若不说的话,明日午时便要问斩!”
二人心里犯着嘀咕,似乎听懂了府尹的意思,反正城主府活不过今晚,他们也不怕明日午时问斩,于是脖子一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平对着李明轩招了招手,轻声道:“既然他们不说,小李子便替他们说吧!”
李明轩点着头从袖口掏出一个卷轴,大声唱道“钱老二,山城府卫所伙长,家中尚有父母、兄长、妻儿,徐老三,山城府卫所伙长,家中也有父母兄长!”
李明轩的声音洪亮,顿时震惊了所有人,山城卫指挥使吴承弼脸都绿了,自己的部下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简直丢尽了脸面。
很显然,林平早就猜测这二人乃山城卫指挥使司的人,并且,从武功来看应该不是校尉,于是派人暗中调查,果真查出是两条大鱼。
如此一来,二人身份曝光,家人的信息也随之流出,势必会因此受到牵连。
“府尹大人,我林平请求缉拿这二人的家属,一并斩首示众!”
林平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众人心中恶寒,不敢多看林平一眼,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指挥使大人救命!是张宏远派我们去的!”强大的求生欲下,二人顾不得许多,跪着爬到吴承弼旁边,把他当成最后一根稻草。
“丢人的玩意儿,我没你们这种部下。”
吴承弼一脚将二人踹飞,自然没脸面替他们求情,并且,他也要看看府尹的表现,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府尹勃然大怒,厉声道:“胆敢污蔑我儿,拉出去斩了!”
若是继续留着二人的性命,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所以,府尹选择了杀人灭口。
眼看四名带刀衙役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林平并不阻拦,甚至希望二人被砍。
这二人是山城府的百户,为巴结今后的校尉而来,想必也不知道府尹私底下的那些勾当,即便反咬一口,也没多大作用。
然而,若是这二人被府尹杀掉,吴承弼心中必定有怨气,届时,张宏远这个校尉的位子也就打了水漂。
“大人救我,救我啊!”被五花大绑的两人,嘴巴咬着吴承弼的裤腿,眼里俱是泪花,自然没想过这就是巴结张宏远的下场。
四名衙役生的凶狠,拖拽死狗般的把二人拉出大门,毫不留情的砍掉他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