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跟他硬碰硬，以他蔡照真的实力，根本不是宋雁平的对手。
思前想后的时候，宋雁平和王敏从万紫千红夜总会里走了出来。
王敏看到蔡照真还在车上坐着发呆，便对宋雁平说：“平哥，姓蔡的还在车上坐着呢！”
宋雁平光顾着给别人打电话去了，冷不丁听王敏一说，这才发现蔡照真坐在车子的驾驶室里发着呆。
他们两个人走到车旁，宋雁平敲了敲车窗。
蔡照真看了一眼宋雁平把车窗玻璃放了下来。
“怎么了？”蔡照真皱着眉头问道。
宋雁平冷笑道：“不是应该我问你怎么了吗？你这是准备在车上考虑好了就给我答复吗？”
蔡照真转过头盯着方向盘，抬起手把车子打着了火。
“我现在给不了你答复，再说吧！”
宋雁平说：“那你得快点，要不然明天我把剩下的几百张照片都洗出来，到时候我看看是给你寄到报社还是寄到纪委，看我心情吧！”
蔡照真沉默不语。
他一挂挡，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宋雁平看着绝尘而去的蔡照真，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王敏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便对宋雁平说：“平哥，这个姓蔡的有些反常啊！”
宋雁平“嗯”了一声，说道：“我也觉得不对劲儿，要么当场拒绝我，要么当场答应我，他这个回去考虑考虑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不怕我把照片公布于众吗？”
王敏想了想，说：“平哥，还是得小心点儿，这个老东西还不知道要玩什么下三路！”
宋雁平点了点头，但是转而又说道：“就凭他？下三路？给他一万个胆儿他也不敢！”
蔡照真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脑子里却已经乱成一团。
车子路过一家废品收购站时，蔡照真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他想，既然宋雁平跟吴世风关系密切，实在不行只能求吴世风出面。
只有吴世风出面，宋雁平才会把底片全部还给他，而不留下什么把柄。
至于填海项目的批文，他也不在乎那么多了，签个字而已，没必要跟他继续较真了。
他仔细斟酌了一会儿，还是给吴世风打去了电话。
“喂，吴老哥。”
“怎么了？填海项目你们谈妥了？”
蔡照真长叹一口气，说：“没有……能不能出来我们两个聊聊？”
吴世风一听他跟宋雁平没有谈妥，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戒备。
“聊什么？这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能聊出个什么结果来？”
蔡照真说：“吴老哥，填海批文我可以签字，但是……”
“但是什么？”吴世风问道。
“昨天晚上我在夜总会里找了个姑娘，也不知道是我喝醉了还是他们给我使了什么迷魂汤，宋雁平给我拍了一堆照片。”
“照片？”
“嗯，裸照，我跟那个姑娘的裸照。”
吴世风听完连忙说道：“这个我还真帮不了你，这是你让人家抓住了小辫子，你得自己亲自跟宋雁平谈，我帮不了你。”
蔡照真心急如焚，说：“吴老哥，填海批文我给他签字就是了，但是我想请你出面，帮我把照片和底片都要出来给我，要不然一直在他手里攥着，我就完蛋了！”
吴世风顿了顿，说：“你吧，别想那么多，只要你给他签了字，把批文弄到手，以我对宋雁平的了解，他不会难为你的。”
“可是……万一他不给我底片怎么办？”
吴世风回道：“那就到时候我再帮你跟他说，你先帮他把批文办下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