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考过第一场出去,他找的人被人抓到作弊,没能进场,陈景铭竟然躲过去了。
这就让他很不爽了。
这次直接就说陈景铭拿娇,不给同窗面子。
陈景铭疑惑道,“啊,你找我做甚?我到了府城后就在房中复习四书了,不知祁兄找过我”。
祁道东道,“当然是一起讨论学习,不过院试已过,陈贤弟可是要进府学了”?
陈景铭笑道,“自然是看学政安排了”。
祁道东可惜道,“可惜我要回京城了,不能跟你们一起读书”。
陈景铭却道,“那真遗憾了,要是祁兄你留下,我们都能去府学读书,还可以日日督促互相照应”。
柳蒙,杨曦,王清阜赵坚几人一使眼色。
赵坚立刻赞同陈景铭所言道,“是啊,祁兄,府学虽然比不得京城国子监,也是府城最好的书院,考中举人的人也挺多的”。
柳蒙自豪道,“可不是嘛,我就是去府学读书了,今年一举考中秀才,我还要去考乡试,但愿可以如愿”。
陌成跟王清阜杨曦也笑着赞成,“咱们都是同科同窗,一起学习一起进步,祁兄你看如何”?
祁道东被架住了,尬笑道,“我家给我安排了老师,不得不回去,多谢诸位诚心相约,下次乡试咱们在一起进场,争一争那解元名头”。
柳蒙一听立刻慷慨激昂道,“祁兄果然志向远大,这才是我辈楷模,祁兄莫要自责,虽然你不去府学读书,但是你心意到了,那就是对我等的肯定,有你这番话我们必然头悬梁,锥刺股……”。
祁道东嘴角只抽的看着柳蒙,这位柳秀才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柳蒙别的不说,狂傲之气尽显,让人不知道该怎么交流。
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人挺好,就是书生意气而已。
柳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让祁道东再傻眼。
他虽然常做拿话堵人的事,可是像柳蒙他就敬而远之。
试过了,干不过,太激进了。
柳蒙已经讲到以后他们要在文坛大放光芒,做一代大儒,然后去往那些不识教化地方,教书明智。
祁道东……
“柳兄心有大爱,我不及也”。
柳蒙谦虚道,“非也,我辈楷模者巨也,祁兄不如加入我们,一起为大齐谋福”?
祁道东……
祁道东服了,他不知道柳蒙脑子怎么想的,这就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祁道东推脱还有事,脚步凌乱的离开了。
柳蒙意犹未尽的挥手挽留,“祁兄,我还没说完呢,祁兄”?
陈景铭赵坚看着祁道东落荒而逃的背影,噗嗤笑了。
“今日多谢柳兄仗义”。
柳蒙不在乎道,“没事,我也能说一番畅想,过过嘴瘾”。
约好府学再见,道别后各自回去收拾行李,这次回家可以光宗耀祖了。
张致远没有考中,进了副榜,祖耀臣挂在榜尾,有了秀才名号。
张致远心情低落,他也猜到自己没有发挥好,可能中不了。
“能上副榜也好,也许下次就能中了呢”。
张长宏安慰儿子,“你还小,还有机会”。
张致远点头,考科举运气使然,才学要好运气也很重要。
陈景铭回到宅子,他已经知道张致远没中。
“致远才学足矣考中秀才,这次的学政偏好诗赋,策文有些保守”。
张致远点头,每个人文风不同,自然是中意文风相近的文章。
这次都没有留在府城,一起坐船回了青云县。
在县城分道扬镳,陈景铭一行人坐车赶回陈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