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铭走到陈从文身边低声道,“也就这一次了,以后你不会有机会了”。
姚泣立在人群之外,没有上前搀扶他的夫君。
结婚两年,陈从文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好,为人极度自私,又好面子。
今天还是当做没看到。
陈贵河夫妻来了,可是来晚了,官司审完了。
他儿子挨了打,童生功名也没了。
更可气的是,陈继铭竟然把三年前的事说了出来,陈家村人意味不明的看着陈贵河。
“真不是东西”。
“不配为陈氏族人”。
陈继铭跟陈氏族人走了,留下满身戾气的陈从文。
陈继铭大声道,“诸位叔伯,诸位兄弟,明天我家摆酒席谢过咱们陈氏族人维护之情,咱们回村”。
陈大奎高喊,“赶紧回桑果园,把长工找回来,庆祝的事不着急”。
“对对,赶紧把人找回来”。
陈继铭让韩梦舟回家,韩梦舟受了鞭伤,需要治疗。
陈景铭回去给魏渊道谢,要不是他陈家就完了。
只是见到魏渊以后,陈景铭愣住了。
我才离开不到一天,发生什么事了?
就看到魏渊胳膊又上了夹板,古大夫还给魏渊开了药方。
魏渊坐在院子里,看他回来了,璀然一笑,“没事了吧”?
陈景铭愣愣的点头。
“魏公子,你怎么又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
魏渊笑意落下,“没什么,我爹要来了”。
陈景铭点头,“噢,…啊”?
“你爹?那不就是”?
“我跟我爹说,我被人欺负了,我爹说要来看我,所以你明白的”。
陈景铭一言难尽,家人们谁懂啊,出门一天,再回家就会多出一个boss王者!
一位大齐康王爷!
陈景铭按下心头惊吓,“那个要不要我家先搬出去,把东院房子腾出来”?
魏渊摇头,“不用,我爹跟我住就行,其他人不住村里,不用管他们”。
这么随性而为,真的可以吗?
“那就把倒座房收拾出来,多几间屋子,梦舟受了伤,让他回东院养着”。
魏渊点头,爹也不知道想住多久,唉,我不就是不想回王府吗,怎么就把自个爹勾出来了。
魏渊面前一盘樱桃,一盘李子,陈景铭刚带回来,飞霜洗过拿给他吃。
“景铭坐下,跟我说说这次渊知府审案子,听说韩梦舟在牢房把茅县丞小舅子给打了”?
陈景铭“嗯”,然后开始说公堂之上发生的事。
其实赵昭回来说了一遍,魏渊还想听陈景铭再说一次,韩梦舟打人他光知道,可没听说怎么打的。
陈奕铭太小衙衙差没带走他,被徐婶子带去陈柄修家里,这时也接了回来。
陈景铭从西院忧心忡忡回来。
“大哥,有件事你得做好准备”。
陈继铭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回事,这次事情还没完,康王世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陈景铭同情的看着他哥。
“大哥,魏公子他爹要来了”。
陈继铭眼眸慢慢睁大,“你说谁要来了”?
康王来了。
康王便装间从带了一个轻骑卫,护卫军让宰父信在陈家村不远处驻扎。
藩王事情也是很多,处理日常政务,负责监管农桑,因为皇帝不给他俸禄,都是在封地收取。
所以藩地收入,朝廷得五,藩王的一。
藩王属地矿场属于朝廷,不得私自开采,不管是金银铜铁,盐都属于矿产,藩王能说啥,啥都不敢。
谁让西汉有八王之乱呢。
这就很操蛋了,地方富裕还好,要是地方贫瘠,你堂堂藩王也是穷人一个。
也不知道魏渊怎么想的,他写信给他爹魏启,陈家有一奇物名曰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