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超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往河里跳。
云曦低垂眼帘，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对方配不上她。
“云曦！云曦！”张超还在一个劲呼喊。
梦念看不下去了，推开他，“你这样晃来晃去，是要弄死她吗？”
云曦咳嗽，虚弱地开口，“我没事……张超，谢谢你救了我。”
直到这一刻，张超脑海紧绷的琴弦才松懈下来，也不顾自己的狼狈，灿烂笑道，“你没事就好，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就是医生，身体情况我清楚，换换衣服就好。”云曦说着站起身，瞄了一眼秦时。
她咬咬下嘴唇，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秦时视若无睹，半开玩笑催促，“张超，快带你的女朋友去换衣服，等会着凉了。”
一听“女朋友”三个字，张超脸上逐渐泛红。
“老秦，别乱说。”
他表面责怪，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云曦，快去换衣服吧。”
云曦点点头，“好。”
她颇为疑惑，自己暗示到这种份上了，秦时依旧不为所动。
难不成我魅力下降了？
不可能啊我还特意穿了吊带白裙，妥妥的初恋风格。
好冷……算了，今晚还有机会，不急这一时。
一行人折返，秦时没有跟上去，自顾自继续和叶仙一起钓鱼。
早晨的森林空气清新，叶仙单手托着下巴，嘴角上扬，“你这朋友有点傻，那女生明显对他没意思，反而对你一直暗送秋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莫过于此。
秦时打着哈欠，“傻吗？最初我也这样觉得，但细细一想，能为爱冲锋的人，不算另一种勇者吗？”
“多少人，嘴上说着智者不如爱河，实则背地里羡慕张超这种勇敢去爱的人……其实结局无所谓，重点是过程。”
闻言，叶仙摇摇头，“结局怎么会无所谓呢？爱一个人，就是奔着和她一辈子走下去，若单相思，若半路分开，若一方背叛，都不叫爱。”
秦时玩味打趣，“比如你这样的？”
他视线投向帐篷前的羽柔，对方气质雍雅，如瓷娃娃一样安静。
“不一样。”叶仙仰望蔚蓝天空，“我没有背叛我的妻子，我和羽柔也从未发生过关系……总之，感情太复杂，没有一个固定答案。”
秦时赞同附和，“确实。在感情的世界里，永远不存在标准答案。”
“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爱人者……以及被爱者。”
独一无二的爱人者以及被爱者……叶仙默念这话，内心有所触动。
他从修仙开始就走无敌路，一生无敌，从未一败，心思几乎用在修炼上，对于儿女情长，反倒有些迟钝。
当年，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羽柔，索性选择逃避，一躲就是几百亿年，再次相见，羽柔对他的爱意没有一丝丝改变，依旧热烈。
这次更是偷偷跟踪圆球找来，打了叶仙一个措手不及。
叶仙不是妻管严，但……他发过誓，一生一世爱一人。他从不食言，所以无法接受羽柔的爱意，哪怕拒绝了无数次，对方还是爱他。
感情的世界里，好像无法面对的时候，往往只能选择逃避。
叶仙就是如此。
坦白讲，喜欢他的人太多了，比如瑶池圣地的瑶池女帝，比如独断一个时代的惊鸿天帝，比如古老的存在倾城女帝。
好在那些大人物脸皮薄，不会像羽柔一样对他死缠烂打。
思绪一点点收敛，叶仙口吻平淡道，“秦时，若世界末日来临，你只剩一天时间，会和最爱的人做什么？”
秦时一怔，不答反问，“突然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