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失去光环的女神，变得廉价。
仅仅一万块，就能让顾乐乐笑脸相迎。
可悲也可叹。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没有永恒的帝国，没有长胜的王者。
虽然顾氏集团依旧存在，但属于顾天择的顾氏集团落幕了。
手术室门口恢复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顾知涵深深地看了妹妹们一眼，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坐到秦时身旁。
她昨晚才睡了两三个小时候，本来下午打起精神，高高兴兴带着弟弟和“妹妹”吃饭逛街，谁知道，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不一会，她手机亮起，收到一段语音和一段视频。
“顾总，我拷贝了一份监控，已经发给你，坠楼者是被人推下去的。”
一听声音，秦时就知道是商场三楼内衣店的年轻女老板。
长椅上，顾知涵点开视频，秦时升起好奇心，凑近细看。
视频中，唯美白裙的姜月霞和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
两人说了什么，姜月霞情绪无征兆的激动起来，抓伤了中年男子。
紧接着，中年男子给了姜月霞一耳光。
姜月霞不甘示弱，从衣袖里拿出一柄餐刀，对着中年男子心口捅去。
中年男子一把握住姜月霞的手腕，又是两巴掌，然后用力往后一推。
餐刀掉落在地，姜月霞身后刚好是一处没有护栏且正在维修的地方。
她不受控制后仰，摔了下去！
看到这里，顾知涵点击暂停，眼眸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是他！”
秦时蹙眉，“认识？”
深呼吸，顾知涵握紧拳头，手指关节发白，“何止认识，他叫姜海峰，我们的舅舅，姜女士的亲哥哥。”
她瞬间明白，为什么之前打电话给舅舅，对方却说，姜家已经不管姜月霞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舅舅？”秦时表情一变再变，喃喃低语，“姜家这什么意思？大费周章把姜月霞从精神病院接出来，带到商场，吵一架，又推下楼？”
顾知涵摇摇头，“从视频内容来判断，姜女士情绪不太稳定，他们应该在言语上发生了冲突，然后进一步动手，最终”
事情远远出乎预料，没想到推姜月霞坠楼的是姜海峰！
秦时认真一想，“他这算畏罪潜逃吧！”
从姜月霞出事后，一直没有见到姜海峰的身影。
顾知涵再次看了一遍视频，平心静气表述，“警方肯定会调查这件事，不过视频中，姜女士先袭击姜海峰，以姜家的实力，要保姜海峰不算难。姜女士成为了植物人，也不可能再次抓捕。”
“等她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我会请护工二十四照顾，”
“做到这一步。”顾知涵话语一顿，语气偏重，“也算仁至义尽了。”
她不可能来照顾姜月霞。
公司初期，要忙的事情太多，今天下午已经算是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来陪弟弟和“妹妹”。
这是她第二次创业，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单单江玉那边的十个亿，她就无法赔付。
她们在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江玉投资二十个亿，占比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如果公司倒闭，顾知涵要赔付一半的金额，也就是十亿。
一边是差点害自己入狱的母亲，一边是公司的发展和自己的前程，顾知涵当然更看重后者。
就像她刚说的，做到这一步也算仁至义尽。
否则，姜家不管，顾天择不管，老三和老四不管，老五一个大学生也没有能力管，她如果不管，姜月霞的下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