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什么？
又能得到什么？
相比一楼客厅的压抑，二楼顾蝶的卧室里却是另一幅景象。
两个女孩正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喝着饮料，惬意地玩着游戏。
顾巧巧突然关掉了游戏声音，竖起耳朵听了听，口吻不太确定道：
“老爸和老妈好像又吵架了。”
顾蝶戴着猫猫耳机，嘴里含着棒棒糖，敲键盘的速度快如闪电。
“吵就吵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就是老爸的错，无缘无故带秦时回家，还在外面乱搞，我要是老妈，早就和他离婚了。”
其实，她性格挺偏激，对父母没什么好感。
每次想到“顾来娣”这三个字，想到童年，心中就无比愤怒。
顾巧巧一脸好奇，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了一会。
“老妈好像又在砸东西了。”
“老爸的声音也比之前大。”
“大姐、二姐、三姐都不在家，顾一鸣肯定拉不住。”
顾蝶打了个哈欠，一口咬碎棒棒糖，“老妈就是这样，每次发火都要砸东西，老爸呢，喜欢和稀泥，从来不主动解决问题。”
“至于顾一鸣，一个白痴，总想着拿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等过段时间，我打算搬出去住，买一套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好好装修一下，免得住在家里，天天看他们吵架和演戏，烦都烦死。”
“搬出去住！”顾巧巧一怔，可怜巴巴地说，“姐姐，你不能丢下我啊，你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大姐她们平时又不回来住。”
“好啦好啦，我会在京城大学附近买房，以后你就跟我住，上学放学也方便。”顾蝶双腿一盘，坐在电竞椅上，盯着游戏屏幕说道。
顾巧巧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想了一会，她咬咬嘴唇说，“姐姐，我最近在偷偷观察秦时。”
齐肩短发的顾蝶一愣，停下了手上的操作，“你观察他干嘛？”
“就，就”顾巧巧支支吾吾地说，“我感觉他没有那么坏，我们好像都误会他了，你不知道，他每天中午都会和那个叫苏倾柔的女生在图书馆看书，很认真的学习。”
“他对那个女生真的好温柔。”
“他他可是我们的亲弟弟啊，他出生的时候，我虽然才三岁，但我记得，我抱过他，小小的，软软的，脸上皱巴巴的，小手捏着我的大手，还对我笑”
一句话，让顾蝶沉默。
顾巧巧想起之前做的蠢事，眼眶就泛红，吸了吸鼻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坏人？他明明不是主动找上顾家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我们却排斥他、厌恶他，还说他是小偷。”
顾蝶移开视线，半藏在黑暗中的眼眸，声音低沉，“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不该回来，也不能回来，大姐努力了这么多年，秦时一回来，大姐的努力就白费了。”
“顾家，不能落在顾一鸣手里，也不能落在秦时手里！”
“只有大姐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这样我们以后才能继续躺平，过着不缺钱，不用工作，一辈子无拘无束的生活。”
顾巧巧出声反驳，“我们也可以努力证明自己呀。”
“努力？”顾蝶自嘲一笑，“如果努力就能证明自己，就能赚到钱，那世上最有钱、最有名望的应该是牛马。”
“巧巧，你想想大姐，她付出了多少，才换来今天的成就，才换来老爸和老妈一次欣慰的笑。”
“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只适合当一条咸鱼。”
时间一转来到九月中旬，天气也在渐渐转凉，秦时和苏倾柔每天三点一线，教室、图书馆、宿舍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