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交上来的报告里面，你们有夸大成分么？”
“这个没有，当时写的就是实际的情况。就是这么多人的问题。”
“龚亮，你最近刚毕业，你们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样？”
“怎么说呢，我们学校你也知道，文史类见长，研究生们其实压力不是像理工科那么大。但是也有一些老教授，就怎么说呢，对学术标准太高，所以不断的压迫学生，也有一些抑郁症的出现。”
“明扬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摒弃我们之前的所有方案，新学年的心理测评工作要求所有新生全面参与，本、硕、博都要纳入到测评范围之内，同时还得让柴松他们把整个的量表联合专家重新讨论一下，虚伪作答还有这种伪装作答看能不能有一定的鉴别性，也给下面的高校减轻压力。”
“嗯，确实，之前我们太过关注本科生了。现在硕博的压力其实都不小。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其实还有，硕博的心理测评我觉得不能一次了事，更重要的是定期复测。尤其是理工科研究生，他们在实验上和在其他方面有很大的压力，我觉得，他们的苛刻强迫方面肯定会相对严重一些。”
“但是这个……唉……明扬你也知道，下面的学校实在是……”
“其实是，很多学校不重视这个东西，可能确实师范类、文史类学校本身注重人文关怀，但是理工科学校的文史专业本身就是配属。”
“我是这么觉得的，明扬你听下看行不行。今年的心理健康测评的话，我建议可以这样。要求各部属、地属高校全面开展心理测评，本、硕、博全部开展测评，同时对在校的硕博进行统测，统一由我们开发测评软件，所有数据直接上传到咱们这里，我们对数据进行全面的审查。”
“这样的话，咱们人不够用啊。”
“外包啊。我们一直都这么干，不过现在就时间比较紧张了。”
“我没意见。”
“那行，龚亮，你把我们两个人的想法，整理一下，拿出一个初稿来，明扬和我看过之后，看一下方圆和柴松他们的那块，如果差不多的话，就上报到处里。”
“好的启明科长。那我先去拟初稿了。”
“来，明扬，抽烟么？”
“走。”
马启明和柴明扬两个人到了楼道，马启明递给柴明扬一根烟，柴明扬接过来之后给马启明点上。
“启明，来多久了？”
“五年了啊。才弄了个常务副。”
“怎么一直上不去呢？”
“组织上一直说在考虑在考察。但是一直没结果。我也愁啊。”
“启明，你别灰心，很多事情，好事多磨。也许这一次就是你的一个梯子呢。”
“你是正科过来的，其实你刚来的时候我都害怕。”
“哈哈，那你可不用怕，我是事业编制，不到管理八级交流不过来啊。再说，我不是管理岗序列，我是专技序列的。”
“你是专技？”
“对啊，辅导员本就是专技序列的，而且要干满8年转岗，我这来这一年，回去还得再延长一年辅导员任职年限呢。而且我才专技八级，讲师职称，专技调任必须副高满两年或者正高。所以你就好好努力，问题不大。”
这根烟，其实也就是马启明探柴明扬的底牌的，柴明扬也不傻，直接把底牌亮出来，那就是，你安心当你的常务副，我呢就是过来镀个金，跟你没关系。
刚到教育部的几天，柴明扬和姚娜两个人都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姚娜的高教司要趁着暑假，开展各种的教师、辅导员和行政人员的各种培训。姚娜过去就被拉进去一个筹备组，天天就跟各种会议打交道。柴明扬这块呢，天天忙着开学心理测评的事儿。两个人每天到家了话都不愿意说了，彼此洗漱之后就抱着深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