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沈凡犹豫了一下。
他是青州沈家的人，和沈婉兮同出一门。
昨天夜里，巡夜军暂不前往寒水寺巡逻。
寺内暗藏五百私兵。
这些都是他暗中行的方便。
当然也知道，沈婉兮昨夜纠集了数方力量，想要截杀秦霄，拿到他身上的宝物。
但这种事不能放到明面上。
当朝皇妃联合宰相府嫡孙，还有江湖势力意图杀死北凉王世子，未来的驸马。
这件事若是捅出去，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也不用再做了。
沉思了片刻，沈凡硬着头皮道：“徐阁老，兵部已经派出斥候前往城北暗查。”
“那支覆灭罗家的骑兵队伍人数足有三千之众，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找到那支军队，一切自可查明！”
徐子升皱了皱眉道：“沈大人，你是觉得覆灭罗家的人，和云河寺中毒杀五百私兵的是一个人？”
沈凡赶忙道：“徐阁老，这两件事相距太近，而且云河寺前的尸首中还有罗家长老罗齐天！”
“我们兵部的意思是，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徐子升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又看向刑部尚书孟追，问道：“孟大人，大雪山天才沈青龙殒命，你们有没有去找他们人宗的长老问问，昨夜大雪山究竟在寒水寺外和什么人交手了？”
孟追站出来，拱手道：“启禀阁老，大雪山那些人推托宗门事务繁重，几位长老身体抱恙，无法见客！”
叶林甫闻言，眉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大雪山的这帮混蛋。
昨天夜里出动了那么多人，连一个秦霄都没有杀死，反而自己损失惨重。
看来是觉得这件事太丢人了。
直接连沈青龙的死都不管了。
撇的干干净净。
但这件事不能打个马虎眼就过去。
必须把秦霄卷进来。
内阁六部的这些大人，谁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就是秦霄干的。
无非就是不想卷入皇家和北凉的争斗。
你们想独善其身。
门都没有。
叶林甫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起身再次道：“诸位大人，刚刚忘记跟你们说了。”
“昨夜太子府的门客龙一石偶然经过寒水寺，目睹了寒水寺前的大战。”
“他说恍惚间是看到了秦霄。”
“我看还是把秦霄召来问一问吧！”
“咳咳咳……”
叶林甫说完，一直昏昏欲睡的首辅叶嵩忽然咳嗽了一声，声音低沉道道：“各位大人，早朝的时间到了。”
“这件事牵连甚大，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
“还是得呈请皇帝陛下决断！”
“各位大人都先去准备上朝吧！”
叶嵩简单地几句话，便将这件捅破天的大事暂时画上了句号。
众位大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纷纷拱手离开。
待到众人离开，叶林甫满脸急躁的道：“爹，你为何要将此事拿到早朝上？”
“把秦霄带到内阁，我们先把他的罪坐实了，再让皇帝给出处置结果，不是最好的吗？”
“你现在让秦霄到早朝面圣，这件事我们能操纵的空间就太小了。”
叶嵩浑浊的眼球看了叶林甫一眼，道：“林甫，你让龙一石过来作证，这是太子授意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叶林甫愣了一下，不解道：“爹，这有什么不妥吗？龙一石是太子门客，他的话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糊涂！”
叶嵩训斥了一句道：“你这是要告诉满朝文武，我叶家投入了太子一党吗？”
“当今圣上，龙体康健，我叶家若是投入了太子一党，他会怎么想，你这注下的也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