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伦堡的街头,不仅头发颜色变了,连脸型和身材都发生了变化。秦仪使用了变脸灵符,还动用灵力改变了下体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老妈都认不出他来了。
不过秦仪不管怎么变化,依然喜欢是大夏人的模样。
正在他东张西望地看着街道景色,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子凑了过来,用不是很标准的子邦国语问:“子邦国的兄弟,来旅游的?”
秦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随口说:“大夏人。”
“哥们!我也大夏国的!南方北方的?”衬衫男见秦仪是大夏国人,瞬间来了精神,抬手要搂秦仪的肩膀。
“有什么事吗?”秦仪微微侧身,冷冷地说。
“咱们都是一个国家出来的,当然是好事。”
“什么好事?”秦仪心里清楚,这小子一定没好事。
“吃了吗?没吃我请你,咱们哥俩边吃边聊怎么样?”衬衫男笑嘻嘻说。
“没兴趣!”秦仪迈步往前走。
衬衫男自然不愿意放秦仪走,抬手来拉秦仪的同时,从袖子里露出个手帕,上面沾满了白色粉末,就这么一抖。
迷药?!
秦仪差点没气乐了,你特么在我面前玩这一套,是不是活腻了?有心把对方拍死,但转念一想,这小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迷药,应该不是一个人。随即假装头晕,脸上扮出痴呆模样。
衬衫男还不知道玩砸了,以为秦仪着道了,伸手假意扶着秦仪,嘴里叨咕道:“我就说你少喝点,结果又喝多了!阿四,过来帮忙哈!”
不远处跑来一个矮汉子,满脸的痘痕,看上去很彪悍。两个人架着秦仪向旁边的巷子里走去,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别墅外。
别墅的院子里坐着好几个汉子,这些人走路稳健,竟都是练家子,这让秦仪有点诧异。
“烂仔陈,又坑同乡换钱去赌啊?”其中一个汉子鄙夷地说。
烂仔陈就是衬衫男,龇着牙笑道:“这不来钱快吗?”
“森哥在里面呢,这小子你今天能换个好价钱。”汉子示意烂仔陈带着秦仪进去,而那个叫阿四的人被拦在了外面。
秦仪假装跌跌撞撞地跟在烂仔陈的身后,进了里面的别墅。
别墅里有些阴暗,而且有股东西发霉的味道,其中还伴随着一种臭味。
靠近门口的房间里,有一群汉子在打牌,又喊又叫的,把房间搞得乌烟瘴气。
烂仔陈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嬉皮笑脸和里面的人打了打招呼,然后拉着秦仪上了二楼,边上还边说:“怎么不流口水呢?难道是药效出问题了?”
秦仪按捺住拍死对方的冲动,又上了几步楼梯,嘴角流出了口水。
烂仔陈看看口水,似乎才放下心来,领着秦仪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伸手敲门。
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进来!”
烂仔陈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像是着火了,满满的烟雾,不知道里面的人抽了多少根烟。
“咳咳!”烂仔陈虽然久经烟场,但还是被呛得直咳嗽。
秦仪目光在里面扫过,眼睛微微一凝,在一个皮沙发上坐着一个消瘦的男子,穿得很考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面前茶几的烟灰缸里,插满了雪茄的烟头。让秦仪注意的不是烟头,而是男子的相貌,竟然和一位秦仪认识的友人有几分相似。
“森哥!森哥!你看这小子怎么样?身材多棒,绝对经得起折腾。”烂仔陈笑嘻嘻说。
秦仪为了变装,把容易被认身份的圣牌、血鼎、手串全部放进了魂珠里面了,身材虽然做了改动,但依然强健惹眼。
“还是那个价格。”森哥懒洋洋地说。
“这门生意可是不容易,这次我可是铤而走险,差点没被这小子揍我一顿。”
森哥的目光落在秦仪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说:“十二,不能再多了!”
“谢森哥!”烂仔陈点头哈腰说。
“别磨叽了,走手续吧。”森哥说完,从旁边的写字台里拿出了两份文件,扔到了茶几上。
烂仔陈麻利地拿起文件,并且从身上摸出一块印泥,嘴里嘀咕说:“兄弟,你可别怪我心狠,这就是你的命。”拉着秦仪的手,就要往印泥上按。
秦仪心里冷哼,既然到了地头,终于可以翻脸动手了,结果看到了文件内容。
文件是用国际通用语写的,内容大概是秦仪自愿参加某科研实验,并对一切后果负责。落款是一家叫劳德的科技公司,而这家公司正是秦仪要去的那家科技公司。
好巧啊!
这家劳德公司戒备森严,甚至许萱都无法黑进去,所以帮不上忙,只能靠秦仪自己。
既然这样,也就没有马上翻脸的必要。等去到那家科技公司里把飞行器和燃料动力瓶一拿,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找森哥算账不迟。
想到这里,秦仪顺从地先在印泥上按了一下,五个指肚都涂满的印泥,然后在文件上一按。接着烂仔陈替秦仪签好名字,一份假文件就弄好了。
谁也没看见的死角里,某种白色的粉末撒在了烂仔陈的运动鞋上,一根细小的银针飘远了。
森哥是个爽快的人,从茶几下面拉出了一个帆布袋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两沓钱,扔在了烂仔陈的面前。
“还有多久醒?”森哥问。
“半个钟头。”
“我的迷药好用吧,最近没少疯吧,要不要再来点?”森哥蛊惑说。
“够用!”烂仔陈正准备拿钱去赌一手,自然不会买别的东西。
“滚蛋!”森哥见货没推荐出去,喝骂了一句。
烂仔陈也不生气,拿着钱一溜烟跑了。
殊不知,把一尊杀神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