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修行不过一年有余,何以达到如此程度?”这是赵界最疑惑的地方。
赵清秋没说话,而是看向对面的男子,说:“请先生解惑?”
“如果我没看错,此子身上有极大隐秘,数道强横气息纠缠不休,从他出生开始,怕是已经被动踏上修行之路。”男子眼中的光芒骤然明亮。
赵界大吃一惊,问:“那他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不清楚,但绝非等闲。你现在不要想着如何杀他,因为你杀不了他,准确地说,你根本杀不死他。就算是换我,也没有绝对把握。”男子并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似乎有所顾忌。而他刚才露面,只为看秦仪一眼。
赵界似懂非懂,继续问:“如果他尝到甜头,总是来家里闹事怎么办?”
“都说世家欺人,那么就让秦仪来欺负欺负我们,看到咱们被欺负,会不会让某些人放松警惕呢?没有永恒的事物,世家也一样,我们都走在一条灭亡的路上,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把灭亡的时间无限延长。”赵清秋喃喃说。
赵界思考着爸爸的话,忽然有点迷惘起来,要怎么做才能延缓灭亡呢?
“那个喜欢光着屁股跑的豪斯被秦仪杀了。”男子随意说,感觉就像秦仪杀了条狗。
“什么?!”赵界大惊。
…………
魔都钱家老宅,四个人围坐在圆桌前面,正在闲聊天。
正坐上的是钱圆、旁边是一个穿着华丽高贵的女子,面目娇好,看上去仿佛是三十来岁的年龄,她是钱多多和钱盈盈的妈妈余霜。
丧子之痛让余霜的眼角多了几条皱纹,就因为这几条皱纹,她亲手打死了专门做皮肤护理的保姆,所以她和钱圆一副德行,喜欢用别人的性命发泄心中的愤怒。
钱盈盈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一副快要无聊死了的模样,时不时用眼角瞟一眼身边的男子,眼神中带着藐视和痛恨。
这个男子中等身材,相貌清秀,乍一看竟然和秦仪有几分相似,不过年龄要大很多,将近三十岁的模样。他是钱家的大少爷钱满满,而他的母亲是暴病而亡的苏琳,也就是秦仪大姨的孩子。
在圆桌旁边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老者,五十来岁的年纪,低着头闭着眼,甚至连呼吸都很微弱,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他是钱家的总管家钱牧。
“爸,我什么时候能回学校啊?”钱盈盈不满地说着。
“回什么学校?当初就不同意你和你哥去帝都大学,不听话偏要去,结果是什么还要我说吗?”钱圆阴沉地说。
“是我同意他们去帝都大学读书的,可谁知道赵家那个天杀的,敢对多多动手啊!现在还没杀了他给多多报仇,想想我就心如刀绞!”余霜听到提起钱多多,立刻有暴走倾向。
“那里毕竟是赵家的地盘,前前后后打了几场了,双方已经死了上百人了。”钱圆瞪着余霜。
“你带着仙器去赵家砍了他!”余霜开始蛮不讲理。
“砍个屁!我要真杀上赵家,怕是命都得留下。”钱圆冷冷地说。
“我不管这些,必须给多多报仇!要不就请老祖……”余霜声嘶力竭地喊。
“老牧,你把太太带回去,她该休息了。”钱圆打断余霜的话,脸上闪过厌烦的情绪。
“钱圆,我如果能离开老宅,早就去找赵界拼命了,你要是个爷们,就必须给多多报仇,杀了赵界!”余霜临出门的时候,还和钱圆喊着。自从苏琳死以后,余霜就一步没有离开过钱家老宅。
钱牧跟在余霜身后,依然低着头眯着眼,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
钱圆一阵烦躁,看向钱满满,“最近公司那边怎么样?”
“一切正常,每日收入稳定。”钱满满的声音温和,不骄不躁,性格和钱多多、钱盈盈截然不同。
“多多不在了,我希望你们兄妹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我会……”钱满满的话还没说完,被钱盈盈打断。
“少来!谁不知道你巴不得我和我哥死啊?我哥死的时候,你是不是放鞭炮庆祝了?”钱盈盈大声质问。
“够了!”钱圆一阵脑袋疼。钱满满的年龄比钱多多、钱盈盈大很多,但两个孩子从小就仇视钱满满。而余霜在老宅嚣张跋扈,偏袒自己的子女,没少责骂钱满满,搞得双方积怨已久。最后不得不把钱满满送去国外读书,前两年才回来,进入钱家控股公司上班。
钱满满温和地说:“小妹还不懂事,等她在大一点就好了。”
“我都十八了,什么都懂了!你恨死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钱盈盈继续吼道。
钱满满委屈地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再争辩。
钱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钱家家产向来传子不传女,但说心里话,他绝对不愿把家产传给钱满满。毕竟苏琳的死,在双方心里永远是一根刺。好在他现在是不可知境高手,如果想,可以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了,只是余霜怕是生不出了,这也是余霜最近发疯的原因之一。
这时房门响,钱牧去而复返,低声说:“赵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