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搅屎棍呗？”顾禹辰在旁边插嘴。
李海怒目而视，但没吭声。
秦仪微微愣了一下，想了想，问：“准确来说，他是搅局人。上次在帝都，林坤手里的字条是你塞的？”别的世家是靠壮大实力超越其他世家，而李家却是想靠消弱其他世家，然后胜出。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总觉得有点无耻。
李海抬头看向秦仪，“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赵界告诉我的。”秦仪随口胡说，但同时想清楚了其中关键。说到底，李海是给赵界和孙无敌制造矛盾，最好让双方仇恨不可化解。
李海在赵界这边是密探，会把孙无敌的动向告诉赵界并适当帮忙；而李洋的角色应该和他差不多，也会把赵界这边的某些动态透漏给孙无敌。
当你以为对方是舔狗，搞不好什么时候就露出獠牙。
够阴险！
不过很明显，赵界早有所警觉。上次书局里，只有赵界一个人出现，就很能说明问题。
“你打杨子傲，是孙无敌指使你的，还是赵界？”
“赵界！他想把孙无敌的名声搞臭，失去和他竞争学生会会长的资格。”
听他这么一说，整件事情愈发明朗了。李家人在扮演搅局人，而赵界正好借此利用他们，估计只有孙无敌一个人蒙在鼓里。
“你们天天这么多算计，晚上能睡好觉吗？”顾禹辰不满地嘀咕。
秦仪伸手拉起李海，微笑说：“今天的事情，我们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一点你放心。唯一让你做的，就是不管赵界和孙无敌以后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你要告诉我一声。”既然大家都是搅局的，何不合作共赢。
“可以！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控制取消？”
“表现好一年取消。”秦仪随口说，主要看对方表现。
李海明显松了口气，问：“接下来做什么？”
“去医院让杨子傲出口气，这事就算掀过去了。”秦仪收回放在李海肩膀上的手，就在刚才，他依然能感觉到李海还有话没有说，但没逼得太急。
“不会让他打我一顿吧？”李海脸色发青。
“欺负别人的时候，就要想到会有一天被别人欺负。”秦仪微笑往外走。
“你说的对，我现在就被你们欺负呢！”李海垂头丧气跟在秦仪身后，路过暗武者身边的时候，李海用脚狠狠踢了对方裆部一脚，嘴里骂着：“天天就知道吹牛b，关键时候掉链子！废物！”
暗武者毫无知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第一医院的病床上，杨子傲看着屋顶在发呆，一道身影忽然挡住了灯光。
“顾禹辰？”杨子傲连忙坐了起来。
“顾副部长！”顾禹辰纠正了一下，然后说：“和我上天台。”说完，大步往外走去。
杨子傲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顾禹辰的身后，一起来到了住院部的天台上。
许多外设风机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吹出来的热气让人烦躁。
杨子傲一眼看见了其中的李海，眼睛瞬间瞪了起来。
李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打人不对，秦部长让我来给你道歉，对不起！”说完，弯腰施礼，完全没有了世家子弟的架子。
杨子傲顿了顿，犹豫了好一会儿，大声说：“我不接受道歉，我要打回来。”快步来到李海面前。
李海眯了眯眼睛，回头看了秦仪一眼，然后说：“随你！不过打完这次，咱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别没完没了像个娘们。”
杨子傲抬起腿就要踹李海，结果脚距离李海肋部只剩一厘米的时候停住了，接着慢慢收回了腿。接着抬起没受伤的手在李海的头上拍了三下，看得出来，并没有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