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妃做好了自己命不久矣的心理准备,可真听到,心还是狠狠一颤,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不惧死,九泉之下有镇国公府那么多人,不会孤单,可她舍不得墨儿,舍不得棠儿,一个月时间,她甚至都看不到棠儿腹中孩子降生。
知道她在想什么,王爷道,“我告诉你这是,是怕你胡思乱想,没病也吓出病来,我和墨儿不会让你有事的。”
王妃擦掉眼泪,问道,“世子妃嫁给墨儿那四年是不是过的很不好?”
若是过的很好,不会那么果决的宁愿扎伤自己,也不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王爷一脸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些他们一无所知的事,世子妃和墨儿现在很好就成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没有细问。”
王妃冷热交替,备受折磨,王爷心疼不已,他陪着王妃,没有去上朝,让丫鬟给周管事传话,替他告假。
王爷几乎没有不上朝的时候,告假还告的这么仓促,文武百官都好奇靖阳王为何不能来上朝,知道是因为王妃病了,都猜是不是病的特别严重,若是小毛病,以靖阳王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
谢归墨满京都的找擅长解毒的大夫进府,可惜谁也治不了王妃的病,连确定王妃是中毒的都没有。
知道王妃病了,不少人前来探望,晋德长公主前来,看到王妃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样子,心疼道,“前些天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夫查不出来病因,没法对症下药,靖阳王妃这一看就是生病的模样,太医把脉却说脉象没问题,晋德长公主心底都有不好的预感,这绝不是一般的病。
安大太太来看王妃,紧紧的握着王妃的手,“是不是这些日子镇国公府和靖阳王府之间来回跑累着了?我就不该让你频繁回去的。”
王妃摇头,她这病应该是被人给害的,她庆幸多回了镇国公府几回,不然就是死了也会遗憾。
王妃道,“暖儿没几个月就要生产了,多请两个稳婆,请太医在府里守着,一定要确保他们母子平安。”
王妃信沈棠死后重生这事,她了解安大太太,要安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大太太绝对承受不起,哪怕镇国公府过继了子嗣,也留不住安大太太的命。
王爷说是因为安大少爷出事,安大少奶奶才难产的,但女子生产,本就是过鬼门关,王妃知道沈棠和谢归墨会防备,但安暖生产的时候,沈棠十有八九也要生了,未必顾得上,先提醒一声,一定不能出事。
只是这近乎交待遗言的话,安大太太根本不想听,“只是生病而已,很快能治好,暖儿生的时候,你一定回去陪着我。”
端王妃也来看王妃,也是陪王妃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有四太太和姜大太太,都来了。
王妃的病一天重过一天,不过四五日,人就消瘦了一圈。
沈棠接管靖阳王府中馈,府里没像她想的那样有层出不穷的幺蛾子,可能是王爷罚了江侧妃,即便沈棠把王府管的鸡飞狗跳也不怪她的话,亦或者是因为王妃生病,谢归墨脾气不好,没人敢在他气头上招惹沈棠。
总之,有周妈妈和云妈妈,沈棠没费什么心思。
叶贵妃想来靖阳王府探望王妃,许皇后以叶贵妃几次请靖阳王妃进宫,靖阳王妃都拒绝了,应该不想见她阻拦下了,叶贵妃坚持,许皇后直接道,“皇上要不信臣妾说的,可以问问靖阳王,要靖阳王说靖阳王妃愿意见叶贵妃,臣妾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