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银杏还抗拒嫁人,知道有这么多聘礼和嫁妆,当下不再抗拒,小家碧玉都不一定有她这么多的嫁妆。
秋桐羡慕,银杏道,“你和我都是世子妃的大丫鬟,以后你嫁人,世子妃肯定也少不了你一份。”
秋桐脸一红,“我,我可没想嫁人的事……”
银杏道,“要不我和世子妃说说,也给你定亲,我们一起出嫁?”
秋桐摇头如拨浪鼓。
这边商议好,陈七进来道,“爷,安老太爷一家明日进京。”
安老太爷自年三十那天进京后,就没再回蕲州,一时奔波赶路,累乏了,再加上又水土不服,病了几日,一直留在京都,等安老太爷情况稍微好一些,安大老爷留下安大少爷照顾安老太爷,自己回蕲州接一家老小去了。
虽然镇国公府这一脉只剩下安大太太、王妃以及安暖,但长幼有序,再加上论尊卑,认祖归宗的肯定是安氏其他人,不会是镇国公府。
再加上安大太太要选继承人,安家小辈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进京给安大太太挑选,孩子小,爹娘肯定要陪着,就当是进京长长见识,天子脚下,大家总是心向往之。
这对镇国公府来说是大事,这半个月,王妃三天两头回镇国公府,和安大太太一起忙这事。
谢归墨对问沈棠道,“明日镇国公府设宴替他们接风,你要不要去?”
要是沈棠没怀身孕,那是肯定要去的。
如今沈棠有孕在身,她要不想去,可以不去。
沈棠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我和你一起去,吃完宴席,我正好上街给银杏置办嫁妆。”
既是嫁人,肯定要准备嫁衣,倒是可以让府里绣房做,但王府毕竟不是只有长房,王妃肯定不会说什么,估计知道了,还会给银杏送份添妆,但王府还有其她人,还是些无事搅三分的主儿,沈棠不想为这样的事落人话柄,还是直接买现成的好。
沈棠自己出门,谢归墨十万个不放心,他陪着,去哪儿都行。
第二天一早,王妃就去镇国公府帮忙了,毕竟镇国公府里只有一个安大太太,安暖虽然也在,但有孕在身,不敢让她劳累,王妃宁愿自己辛苦一些,也乐在其中。
吃过早饭,沈棠和谢归墨便出府,两人一起坐马车到镇国公府。
王妃以为沈棠不会来的,也不敢叫,但沈棠去,王妃比谁都高兴,安大太太就更是了。
王妃道,“安老太爷他们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来,让墨儿陪你四下转转。”
谢归墨笑道,“我带你去母妃出嫁前住的院子看看。”
王妃出嫁二十年,她出嫁前住的院子依然保留着,还是当年闺中时住的样子。
沈棠还真有些兴趣,谢归墨就带她去了。
院外一片竹林,风吹过,飒飒作响,不过天暖和了,风吹在身上,不仅不冷,还有些惬意。
院门敞开的,平常有丫鬟负责,不然一个院子,二十年不住人,早破败不堪了,院子维护的很好,没有萧条之感。
但院子里人也不多,只有两个丫鬟,正忙着晒书,听到有脚步声,往院门口张望,见是谢归墨和沈棠,赶紧过来见礼。
沈棠道,“在晒书呢?”
丫鬟回道,“太太说书容易受潮,让太阳好的时候,拿出来晒晒。”
书是真不少,足有几百本,还有字画。
小院雅致,谢归墨带沈棠四下转了转,又带沈棠进屋,屋子内外打扫的都很干净,王妃回来时,经常会来看看,没人知道王妃什么时候回来,两小丫鬟也不敢偷懒。
转了一圈出去,沈棠看着晒的那些书,走过去,丫鬟拿出一匣子,将里面的信拿出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