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平常,王爷有事找谢归墨,谢归墨还不一定去,但去见王爷,和谢归胤他们一起吃饭,谢归墨肯定选去见王爷。
沈棠放下心来,亏得刚刚听说谢归墨还没回来,还有些不安,多虑了。
秋桐帮沈棠穿好衣服,发髻睡乱,重新梳理。
刚梳好,四儿就跑进来,平常格外利索的小丫鬟,嘴张了两次,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
银杏见了道,“怎么了?”
四儿咽口水道,“江表姑娘和三少爷,他们……”
四儿找不到词来形容发生的事,又急着禀告,红着脸来了一句,直白到底的,“睡到一起了。”
沈棠,“……”
这话实在是太糙了。
说的人通红,听得人也通红。
沈棠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四儿道,“好像是江表姑娘不胜酒力,喝了两杯酒,丫鬟扶她离开,扶到花园竹屋时,扶不动就进去歇了会儿,然后去找人来帮忙,不知怎么的,三少爷去了竹屋,然后就……”
“偏偏丫鬟对王府不熟,迷路了,等找人去,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真是够乌烟瘴气。
二少爷的未婚妻,和三少爷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一个屋檐下,不觉得尴尬吗?
只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虽然沈棠对靖阳王府二房没好感,但三少爷谢归安也不是在花园竹屋就会乱来的人,这背后别是有心算计。
四儿道,“奴婢再去看看。”
“去吧。”
这丫鬟探听八卦是一把好手,可能比沈棠亲自去,知道的都要多。
这样的热闹,还是不亲自去凑的好。
沈棠很想去,但还是按捺住了,她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庆祝生辰是个局。
江侧妃舍得拿自己儿子的亲事保娘家侄女的命,谢归胤未必会答应,把江卉儿推给王府其他少爷,既保住了江卉儿的命,他也不用牺牲自己,皆大欢喜。
虽然没有证据,但明摆着二老爷是江卉儿的杀父仇人啊,这事就有意思了。
之前王妃以没名没份,不让江卉儿住王府里,现在江卉儿和谢归安有了肌肤之亲,亲事就没法拖了,很快会办。
虽然都是靖阳王府儿媳妇,但江卉儿嫁给三少爷,还是好过谢归胤的。
要真嫁给谢归胤,得等王爷王妃百年之后,才能分出王府,二房儿媳妇,则会随二房分出去。
花园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谢归胤过生辰,高兴,喝的烂醉如泥。
谢归礼也趴在桌子上。
知道谢归安和江卉儿出事,二太太和江侧妃赶去,看到一地凌乱的衣裳,床上的落红,江卉儿脸色惨白的缩在角落里哭。
二太太只觉得天塌了。
江家没被抄家流放,二太太都觉得江卉儿配不上她儿子,何况江家已经没了,这样的姑娘,怎么配嫁给她儿子?
偏偏江卉儿是江侧妃的娘家侄女,还有王爷和江家的关系,一定会逼她儿子给江卉儿正妻之位的。
而且堂弟碰堂兄的未婚妻,这名声也不好听。
二太太觉得自己儿子被算计了,又没有证据,只能忍着怒火往下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在二少爷那里喝酒吗,怎么会跑竹屋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