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舒服。”
猛兽闭着眼睛装聋作哑。
耶波没穿上衣,腰间只围了条浴巾,以他狂野的做派估计浴巾里面也不会多体面。
最难受的是他腰间的那一圈浴巾正好硌着她的肚皮上。
“耶波?”
“耶波你睡着了吗?”
“我压在你身上,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耶波?耶波?”
姜稚丧气的趴在他胸膛上,一脸不高兴。
可能是真的累了,在沟通无果后,姜稚竟真的这么趴着睡着了,浑身放送下来以后,脑袋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就在快要滑下去的那一瞬,一只手掌稳稳地托住了她。
与刚刚的恶劣不同,此刻的男人出奇的体贴。
怕她闷坏了,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小手小脚都拢的好好的,不叫她伸到外面去。
腰间的禁锢没了,姜稚在他身上曲起腿,脸颊在他胸口摩挲了两下,找到相对舒服的姿势后,便没了动静。
耶波单手枕在脑后,一手抚摸着伏在胸口上的小脑袋,缓缓闭上眼眸。
……
耶波就跟个暖炉一样,热腾腾的烘着她,一夜过来,本来冰凉的肚子竟然有了温度。
早上起来时,耶波不在,姜稚在床上迷瞪了一会儿,余光中,本来站着的木偶竟不知为何面朝下的趴着了。
姜稚伸手捞起来准备重新找地方藏,却见耶波牵着条狗从外面进来,吓得她赶紧把木偶放回原处。
“早。”她下意识跟他打招呼。
耶波蹲下松开绳子:“去找你的懒妈妈去。”
很难想象那么矮小的一只,小腿叨起来速度竟能那么快。
姜稚俯身去摸它脑袋,小家伙围着她的手打转,一会儿咬一会儿舔的。
“你一大早带它去干嘛了?”姜稚从鲁班皮毛里拽出一根草,小女人仰头问道。
耶波言简意赅:“拉屎。”
本来睡得好好的,这个畜生一直在床下面叫,耶波没办法才爬起来带它出去。
姜稚许久没养狗,竟忘了这一茬。
今儿是周末,姜博川昨晚自首,估计要等到周一才有新的消息。
大仇得报,姜稚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姜博川说火不是他放的,不是他放的,又会是谁呢?
姜家一向与人为善,从未与人交恶,不可能为了泄私愤,放这么一场大火。
圣安彼得倒是有这个嫌疑。
但姜博川亲口说过,所有一切都是他独自完成,没有第二个人参与,这就意味着圣安彼并不知道整个宅子的人都被熏晕了。
除非他们找人跟踪姜博川。
耶波看她早上起来脑瓜子就在不停的转着,连吃饭都不怎么专心。
“想什么呢?”
思绪被打断,姜稚叹气:“没什么。”
耶波:“在想你家那场大火是谁放的吧?”
姜稚略显吃惊,感觉耶波像是掌握了读心术一般,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
“看来我是猜对了。”
她想起周胤曾说过,她父母上一世也死了,但是,死法跟这一世有所不同,她连忙问道:“你能不能帮我回忆下,上一世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你拿我当复盘机器啊?”
一会儿让他回忆这个怎么死的,一会儿又让他回忆那个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