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蹲下身检查。
“中毒。”
旁边小七也开启身体扫描模式，弹出一系列检查数据。
艾乐取出一管淡蓝色药剂，准确推进她的身体，云彩原本痛苦的脸色这才逐渐缓和。
“妹子，她现在怎么样？”
“暂时没事，后续怎么样还得具体再看看，这毒也真够迅速的，发作这么快。”
胖子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他了。
“我们先回去。”
几人一起回到阿贵叔家，将昏睡过去的云彩安置好。
漆黑的夜色中一轮明月当空，周围寂静，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带着几丝压抑。
“这个塌肩膀，到底在做什么？”
王胖子后怕之后愤怒随之而来，“云彩还只是个小姑娘！”
“塌肩膀应该是用下毒的方式，威胁她为自己做事，云彩迫不得已才对我们下手吧。”
“那个人，跟我同名同姓。”
张起灵兜帽下的脸令人看不清表情，“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小哥，你就别自责了，你身世背后这么多谜团，连你自己都解不开，这事赖不了你的。”
吴邪安慰他，“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线索，一定要查到张家古楼的秘密。”
张起灵点头。
“巴乃的瑶寨替换了水下的瑶寨，西沙的考察队也替换了这里的考察队，乐乐曾经说过张大佛爷曾经全国寻找张起灵，会不会也是为了替换？”
“不是。”
艾乐走进来就听到这句话，“他寻找张起灵，就是为了进入张家古楼。”
“张家古楼？不是盗墓吗？”
“你自己也亲身经历了，张家古楼可比盗墓危险多了。”
吴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乐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得从东北张家说起。”
本来她是想等阿灵全部想起来才解决这个烂摊子的，没想到又出了云彩这档子事。
可现在想来，即便阿灵恢复记忆，依照他这个闷葫芦的性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东北张家传承千年，世代守护青铜门，每一任族长都叫张起灵。几百年前被汪臧海所创的汪家盯上，陈文锦笔记中的‘它’就是以汪家为首的追求长生的人。
百年前，东北张家遭到重创，分崩离析。
张启山叛逃出张家后成为长沙驻防官，建立九门，后来透露出张家关于长生的秘密，被组织盯上，这才有了全国寻找张起灵的计划。
1963年，九门曾经进行过一次超过千人的大型盗墓活动。
张家分崩离析后，小哥一人无法完成守护青铜门的任务，和九门达成协议，他参与这次盗墓活动，九门必须每十年轮流带他守护青铜门。
这场盗墓活动最终以惨烈的失败告终，之后九门就遭到了大清洗，而九门余下的人背信弃义，并没有遵循当初的约定去守护青铜门。”
艾乐看向他们，“塌肩膀应该是参与过那次行动，他的肩膀也是在行动中被腐蚀造成的。”
“是融掉密洛陀的强碱。”
吴邪在长沙知晓了张家古楼的防御机制，也知道了那些绿色玉俑的名称。
“这就说的通了，怪不得他的肩膀那么塌，攻击时触感也不太对，原来是受伤导致的。”
艾乐才不管塌肩膀的伤势是怎么来的。
她看向吴邪，目光平静无波。
“你猜，现在轮到九门的哪一家守护青铜门呢？”
“吴家？”
吴邪对上她的视线，心底五味杂陈，“是吴家是不是，又或者，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