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渊道君这些日子见到的化神，甚至比他这辈子见到的还多。
他在顾亲传的手底下待久了，才知道化神天君们对“顾亲传”有另外一个尊称。
——顾圣子！
这不是吹捧，而是带着一种真正的敬意，并且本着求教的态度。
按理说，这群天君们的对话，智渊道君是没资格旁听的。
可是因为顾亲传坚持，天君们也就由着他了。
只不过，智渊道君暂时不被允许离开顾圣子的府邸，以免走漏了风声。
他听着本盟天君与顾圣子的交谈，话里话外，主要是提及一件事。
近日以来，有返虚气数散落世间。
看样子，死去的是一位妖圣。
这本就是一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登天盟建立于界河封闭之前，只是他们冒头的时间，选在了“圣灵气”消失之后。
对于界河内的部分密辛，尤其是那群消失的古强者的下落。
登天盟大致是有数的。
他们今日前来，是想请顾圣子分辨一下这道气息的主人，究竟是不是某位半途苏醒，然后又意外坐化的古强者。
顾圣子给予众人的回答，是沉睡。
他需要入梦，然后从梦里寻找答案。
足足半个月之后。
顾圣子再度苏醒过来。
他整个人的模样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早先，顾圣子仍是青年模样，现在就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叟。
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他开口道：“死去的返虚，是崇明鸟一族的妖圣。这是天外的强族，族中的圣君数量不少，其中有一头殒命于界河。”
“至于具体的缘由……我也推算不出。”
顾圣子说话的间隙，肉身再度衰老，佝偻，直接满身的长发结成了一个雪白的大茧，将他整个人包裹进去。
等到下一次开茧的时候。
顾圣子又将以一个婴儿的状态出现。
智渊道君见顾圣子不在场，更是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生怕补一个不好，在场的诸位天君就杀人灭口了。
然而，这时无人在意他一个小小的元婴。
南宫盟主神情凝重：“能让顾圣子直接寿终的存在，恐怕比活着的返虚还要危险。即日起，启动本盟的全部眼线，定要查出究竟是何方神圣制造出来的动静。”
他的这一提议得到了全体天君的赞成。
而后，众人退去。
南宫盟主看向智渊道君，开口道：“再有十五日，顾圣子就会返老还童，你务必照顾好顾圣子。”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