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出了件大事儿,在国庆前警檫对京城大排查时,当值的警檫发现了两名正在发报的敌特。
由于是突发情况,在抓捕时没能及时围困住这两名敌特,被他们突围了出去,追捕过程中发生了枪战,一颗流弹击中了下班路过的晏梅,导致她当场身亡。
接到警檫的通知,晏钰莹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等赶到医院见到母亲的遗体,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好在这是在医院里,马上就有医生赶过来救治。
得到消息的阿娜日跟何雨柱,将孩子们交给徐妈照顾,他们也赶去了医院。
大家相处融洽,碰到这事儿,何雨柱和阿娜日都担心晏钰莹一个姑娘家会不知所措。
说实话,何雨柱和阿娜日对怎么办白事儿也不懂,让阿娜日在医院安慰晏钰莹,何雨柱从医院出来骑车就去找师父去了。
找到朱加德才知道,在京城还是有专门承办白事儿的。
虽说干这行也没有一个固定的职业,有的是棺材店老板,有的是开寿衣花圈店的,通常人们称之为白事总管。
在王府井这一片儿,大家找的白事总管是八面槽的仁寿桅厂的东家杨世杰。
京城京杭大运河的终点,以前有不少修造船厂,船的桅杆一般都是用杉木做的。
而京城这边做棺材大多用的也是杉木,因此很多棺材铺为了迁就人们的避讳,就挂着桅厂的牌子,到后来在京城,桅厂就成了棺材铺的代称了。
公乛私合营后,八面槽仁寿桅厂的东家杨世杰也没继续上班,就闲赋在家养养花溜溜鸟,不过这一片办白事儿还是找他。
毕竟是白事儿,何雨柱没让师父带着去,他自己骑车去了杨世杰的家里。
找到杨世杰将情况说了之后,杨世杰让何雨柱先回去,他找好人之后会直接带着去医院,将晏梅的遗体带回来。
有了白事总管,整个流程也就顺畅了起来,杨世杰不仅帮着处理丧事,还会联系吹唢呐的、抬棺的杠夫和念经的和尚等等。
因是横死,因此不能停在房里,只在院子里打了个灵棚,日夜有和尚念经,还有吹唢呐打锣、烧纸钱元宝的。
这个时期京城办白事找和尚念经吹唢呐都是允许的,只是正儿八经的和尚基本找不到,都是些职业假和尚,念经也很是熟练。
到了文化风暴时期,才将这些打成了封建迷信。
阿娜日专门请了几天假陪着晏钰莹,何雨柱在出殡那天也请了假帮忙。
晏钰莹与母亲感情深厚,出了这事儿,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连着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从山上回来后,何雨柱专门做了一桌子豆腐宴,只是晏钰莹还是没啥胃口。
阿娜日在边上说:“莹莹,你也不能总是这样,要不咱们喝几杯吧,大醉一场把情绪发泄出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晏钰莹也知道借酒消愁的说法,因此拿着酒与阿娜日两人喝了起来。
想醉自然不是难事儿,她以前没怎么喝过酒,却没想到酒量竟然不浅,与阿娜日两人对拼,一人喝了一斤白酒,两人都醉了。
阿娜日醉酒后倒头就睡,可晏钰莹喝醉了却没倒,而是抱着何雨柱号啕大哭了起来。
好在她们拼酒时,几个孩子都已经吃完饭,徐妈带着他们洗漱后,孩子们各自回房睡了。
厅堂就剩何雨柱、阿娜日和晏钰莹三人,倒是没让孩子们看见晏老师酒后失态的样子。
强忍着不适,何雨柱让晏钰莹趴在他怀里哭一阵子,希望她情绪得到发泄后能够走出悲痛。
没想到,晏钰莹这一哭就哭了一个来小时,到后来似是哭睡着了。
没办法,何雨柱只能一个公主抱,将晏钰莹抱起来,走到西厢房门口,用脚将门顶开,抱着她来到晏钰莹的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只是晏钰莹虽然被放到了床上,可她的双手环着何雨柱的脖子却一直没撒开。
也就是何雨柱的桩功了得,不然都被她带到床上去了。
伸手想拉开晏钰莹的手,却没想到她搂得更紧,脸也凑了上来,紧贴着何雨柱的脸,嘴里呢喃着:“别动,让我抱会儿。”
何雨柱虽然体质很好,可要这么一直弯着腰却也是很累,坚持了一会儿,他还是倒在了床上,不过他仍是用双肘撑着床,没有压在晏钰莹身上。
或许是喝了酒壮胆,晏钰莹的脸贴着何雨柱,温热的樱唇在何雨柱脸上摩挲着,让他心猿意马,内心也骚动了起来。
只是想到晏梅刚刚出殡,晏钰莹又是酒醉之后,他要真的做点什么,似乎有些乘人之危的嫌疑。
强自按捺住内心的骚动,何雨柱轻轻拍着晏钰莹的后背,良久,才让她渐渐平静了下来。
见这姑娘睡了,何雨柱轻轻拉开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拿起热水瓶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
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才转身出去了。
他不知道,在他出门后,晏钰莹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回到厅堂,何雨柱来到桌前将阿娜日抱起,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又出去拧了一块热毛巾,回来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将阿娜日的外衣脱去,自己也脱了衣服,抱着她躺在床上。
刚刚被晏钰莹撩拨得欲火高涨,只能让阿娜日来给他帮忙了。
阿娜日酒量不小,原本喝一斤白酒应该处于将醉未醉的状态,只是跟晏钰莹拼酒,喝得急了才醉的。
歇了这么会儿也缓过来了,感受到何雨柱的动作,她马上就热烈的回应起来。
酒后的状态放得更开,这一夜,阿娜日尽显蒙族姑娘的豪放,竟也让何雨柱尽兴行了一回。
凌晨时分,何雨柱将阿娜日抱回了她的卧室,她也没有醒过来。
到了早上,阿娜日醒来后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像是散了架似的,根本起不来,一夜的啭喉高歌也让她的嗓子有些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