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
“阿姨，他刚说了什么？”陆清问。
中年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他呀在问那只叫圆圆的狐狸回没回来呢！”
“你们这狐狸还给取名字？”陆清有些意外。
“不是！就那一只有名字，叫圆圆，是宋无取的。”
“那是只野狐狸，受了伤跑到这儿被宋无救下了，因为是野生的，我们又不敢杀，就给它治了伤，当个宠物养。
想着它伤好了，自个儿说不定就离开了，谁知道那小狐狸在这一待就是一年多。
宋无很喜欢圆圆，吃住都跟它在一起，拿它当朋友一样。
但是吧，就在前几天，圆圆跑丢了，我找到它的时候，它的皮都被人扒了。
我怕宋无伤心，一直没敢告诉他，只说圆圆回家去了。”
女人心疼地看着宋无：
“也多亏这孩子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不然指不定多伤心呢！”
陆清眉头一紧，感觉不太对劲。
“你们这里的狐狸都是供给皮草工作室的，会对狐狸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这跟刽子手爱上死刑犯有什么区别？
女人脸色微变：
“警官，其实宋无不知道这里的狐狸是用来杀了扒皮的。”
“他啥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我跟他说这里是动物园，平时他也就摸索着喂喂狐狸，然后帮我们摸一摸哪只狐狸的皮毛好，按程度分个类。
杀狐狸扒皮的工作都有专门的人来做，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这是个动物园。”
闻言，陆清和顾西城不由得生出一丝怒意。
“你们在欺骗他！”
“那也没办法，他总得有份工作养活自己吧！”
“这孩子生下来就这样，他爸妈把他丢在孤儿院，但孤儿院也不能养他一辈子啊。
这孩子心善，要是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肯定不愿意干。
离开这儿，没了工作，难道看着他把自己活活饿死吗？”
陆清喉头一梗，像是被一根刺扎了一样。
这话说得，她根本无法反驳。
“那圆圆的尸体哪儿去了？”陆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