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愣住。
她居然认识这块玉？
他原本只是想拿这块玉搪塞一下，没想到李道成认识。
真是歪打正着。
正好通过她了解自己身世。
念至此，方休错愕问道，“你知道这块玉来历？”
李道成沉默。
这块玉的确是瑶光神玉无疑，她当年曾见过一眼，绝对假不了。
此物原本是方氏族长在极渊所得，后归方氏族亲方芷所管，怎会在方休身上？
而且看方休样子明显不知道这块玉来历，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思索片刻，李道成拿起瑶光神玉，“你的意思是你一身修为都是靠这块玉得来？”
“也不全是。”
方休淡定回答，而后拿出一个小铃铛，“还有这个的功劳。”
九葬帝钟。
李道成不说话，眉头皱的很深。
无论是瑶光神玉还是九葬帝钟，都是世间一等一的至宝，随便一件都能逆天改命！
这样说来，方休很可能没被夺舍，而是真的在一年半内以凡入仙！
得到这个结论，李道成打算再确认一番，“你站起来。”
方休站起，然后就看见对面的人来到自己面前，将手伸进自己衣襟…
“这样是不是太快了点…”
方休有点不会了，没想到李道成还是如当年那般直接。
“收起你那些花花心思。”
李道成一语如同冷水浇在方休头上，令他清醒了些。
看着李道成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得摸来摸去，方休道心剧烈晃荡。
半炷香后。
李道成看似淡定地坐回原位，“你体内只有一个灵魂，要么是原身，要么是被人彻底夺舍，现在你需要向我证明你的身份。”
说完不再开口，只字不提方才之事。
“就算是夺舍也可以获得我的记忆，让我怎么证明？”
方休犯难。
“夺舍是能获得记忆不假，但也有很多漏洞。”
“就拿你和我来说，若你被夺舍，那人只会知道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绝不会知道那件事发生的背景。”
“第一次相遇具体时间他不会知道，第二次见面具体时间他也不会知道，你可以从这方面解释，若你答不出来，自动按夺舍处理。”
李道成看着方休，认真说道。
方休沉默。
只得努力回想起当时细节。
“嗯……如果我记得不错，那天我刚满十八……”
李道成：“说重点。”
方休目露追忆：“说来奇怪，十二月十四明明是寒冬腊月，却下了一场大雨。”
“停！”
李道成轻声喝止，“你说我们相遇的日子是寒冬腊月？”
话音未落，她那欺霜赛雪的玉手已然落在剑柄，仿佛下一刻便会拔剑出鞘，取人性命。
与此同时一股帝境威压骤然爆发，落在方休身上，几欲令他窒息。
“你抽什么疯？”
方休额头青筋暴起，“那天就是我生日，我怎会记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改不改？”
李道成不为所动，依旧压制着方休。
方休艰难回应：“不…改。”
下一刻，如山般压力消失，李道成声音淡淡响起，“勉强算你过关。”
她曾见过方休两次，时间间隔不到一年，她可以确定两人是同一个人，就算是夺舍也肯定是在这之后，断不会知道两人相遇具体日期。
这一点就能证明方休还是原来灵魂。
方休活动活动筋骨，发出噼里啪啦声响，好半晌才看向李道成，“过关了，然后呢？”
“什么然后？”
李道成不解。
方休盯着李道成星眸，“我们的然后。”
李道成不说话了。
现在她反倒成了不占理的一方，换做别人她还能应对，但面对方休她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