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郁先生很登对,认识很久了吗?”
余澄手上的动作一顿,她也学着池星星的样子手背撑着下巴。
“也没有很久,差不多三年。”
她那个大腹便便的继父医术高超,也被病急乱投医的郁家一齐请到郁家的私人医院里。
或许是见众星捧月的患者是一个东方面孔,人精似的继父嘱咐余澄将他的听诊器送过来。
那是余澄第一次见到病床上的郁青,厌世的少年在房间里大吵大闹,让所有人都滚。
然后他就开始撕咬起捆绑住自己的绷带,旁人都惶惶然不知所措。
只有余澄,她微笑着蹲到郁青面前,对上那双满是红血丝也还是璀璨夺目的黑眸。
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替他擦了擦手腕上挣扎出来的伤处。
“痛吗?我帮你呼呼。”
······
“这样就好啦小池哥哥,我妈妈都是这样帮我处理伤口的!”
池星星抿着嘴十分认真但还是将创口贴贴得歪歪扭扭的,藏在角落里的余澄啃着手指看着这一切。
别扭的创口贴不应该出现在完美的哥哥身上才对,余澄的小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但当事人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而大受感动的摸了摸池星星的头。
“谢谢星星,哥哥感觉好多了,一点也不痛了。”
池星星脸上的笑意是那样的灿烂,和现在她脸上的僵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池星星攥紧了自己的手指,三年······
余澄和郁青居然认识了那么久,据她所知这些公子哥儿不应该对一个人保持这么久的兴趣才对。
除非,是真爱······
余澄是郁青心里的真爱吗?
池星星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只有苦和涩,池星星现在还品不出酒里的韵味。
但她并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她必须从现在起演练一切。
余澄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状似无意地询问池星星的近况。
“星星,你找到工作了吗?需要的话······”
“我在谢氏工作!”
余澄看似关心实则是展示优越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星星打断了。
谢氏?
听到“谢”字时余澄心里就咯噔一声,她的余光瞟到旁边的郁青来了兴致似的坐直身体。
“谢家的公司?”
这是郁青在这场饭局上第一次开口,池星星这才找到理由般地将视线转向这位郁少。
声线动听,人长得也是······
池星星没出息地看啥了,她原本以为小池哥已经是她见过最帅的人了,没想到郁青的脸和余池不相上下。
加上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池星星半晌才红着脸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是的。”
郁青眼睛一亮,白玉般的指头点了点桌面。
“那你认识策划部的人吗?”
池星星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郁青这话里的意思,她难掩兴奋地惊呼出声。
“我就是策划部的实习生,郁先生对我们策划部很感兴趣吗?”
这话就差没摊开来问郁青对她这个人感不感兴趣了。
这么露骨的话适合对好朋友的男朋友说吗?
余澄在心里嗤笑,恐怕就算她开口质问池星星也只会咬着唇说是误会。
池星星不懂,余澄却猜到了大半。
果然,下一秒郁青就轻笑了一声。
“那你认识谢琉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