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竭力为自己寻找借口,“我一个后宅妇人,哪里懂得什么朝堂纷争?”
“之所以急着给知瑶定下亲事,还不是事出有因,没得选择。”
一进门,盛婉书便将今天发生的意外事无巨细的向家人坦白了。
“知瑶和容瑾抱在一处这件事明日必然会全面发酵,不让容瑾负起责任,你们说说,知瑶还能嫁给谁?”
盛婉书越说越窝火。
“姜政言,我不过是想给女儿找一个好婆家,何至于让你动这么大肝火?”
“在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们娘俩的位置?”
“哦,差点忘了,你一门心思把姜岁欢当宝贝,我和知瑶现在都是多余的对吧?”
“既如此,我带知瑶离开这里,是不是就全了你的心意?”
眼看母亲越说越不像话,姜时安起身劝解,“母亲,父亲并非这个意思。他只是希望您能从大局方面考虑问题。”
“大局?”
盛婉书拔高了声音,“大局就是,自从姜岁欢被认回姜家,你们一个个的,全都看我和知瑶不顺眼。”
“好好的芷兰居被换成了梵音阁,所有属于知瑶的物品,也被姜岁欢明目张胆的一把火烧光。”
“她可真是好厉害啊,一进门,就给所有的人一个下马威。”
“你们都说她委屈,她哪里委屈了?委屈的分明就是我和知瑶。”
每次提起姜岁欢,盛婉书都很难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就算她一开始对这个女儿表现得并不是那么友善,也是建立在有原因的基础上。
可姜岁欢入府后不但没在她面前露出过好脸,甚至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唤她。
这么倔强又不识好歹的孩子,让她怎么对她敞开心扉。
难道姜岁欢还觊觎她这个当母亲的,给她磕几个响头,向她赔礼道歉不成?
姜云霄神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娘,您误会了,我与大哥和二哥,从没看您不顺眼过。”
母亲突然扣下来的这顶帽子,实在让他们几兄弟有点招架不住。
姜叙白从来都是众人中最冷静也是最淡漠的一个。
他看向躲在角落处不停掉眼泪的姜知瑶,出其不意地说道:
“金环大街,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行人都是最多的。”
“只要地痞无赖不自动寻死,不敢在这条街道兴风作浪。”
“就算你点背遇到了,也不该往反方向跑,而是躲进珍宝阁寻求母亲的帮助。”
“知瑶,我很好奇,明明有捷径可以走,你为何偏要选一条歧路?”
“丞相府精心教养了你十八年,基本的是非与常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偏要往一个男人怀里撞?能告诉我理由吗?”
姜叙白发出的这句灵魂质问,把姜知瑶问得手足无措。
不愧是被她从小惧到大的二哥,不开口则矣,只要他开口,必然会把别人心中最隐秘的那个角落公之于众。
这个问题,也引起姜家其他几人的重视。
姜政言只顾着权衡朝廷利弊,忘了去分析事件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