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安一愣，没明白闫飞的话，可闫飞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
那小姑娘叹了口气，正要跟上却被宋柚安拦住：“姐姐，咋回事？”
小姑娘摇了摇头：“阶段性裁员。”
“啥？”宋柚安听明白了，但没懂：“阶段性裁员？”
对方点头，解释：“我们属于民营驾校，驾校也有旺季淡季，春秋是旺季，夏冬是淡季，毕竟大家都想凉快的时候学车，不想顶着大太阳或死冷寒天的出来学车。”
“所以每年夏冬两季驾校都会阶段性的裁掉大部分教练，等春秋旺季的时候大家如果想回来，驾校也是会优先录取老员工的。”
宋柚安：“……”
还可以这样？
“那这工作也太不稳定了。”
小姑娘无奈的点了点头：“是不稳定，但是没什么门槛，这里的教练文化水平都不算高，就当兼职干着呗，要是真的被裁了就去找其他的活先干着，回头想回来再回来。”
“那闫飞教练他……”
“呃。”小姑娘欲言又止，但还是告诉了宋柚安：“飞哥从来到这两年都没有被裁过，今年再留他别人会有意见的，所以蔡经理的名单上有他，你可能得换个教练了。”
她不想换教练。
这个闫飞虽然长的一脸凶相，但是挺认真负责的，偶尔也会跟她说笑，性格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很有边界感，从来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就连教她打方向盘手也是旋在半空中，绝不会借着教学的名义跟她有任何肢体接触。
“喂，宋柚安！”
闫飞站在远处的廊下冲着她招手。
宋柚安走到近前的时候，他快速将手里的烟丢到地上踩灭：“你得换个教练了，我教不了你了。”
“我听刚刚那个姐姐跟我讲了。”宋柚安点头：“那你就算是被裁掉了？之后怎么办？”
闫飞咧嘴一笑：“找别的活先干着，等秋天再回来。”
宋柚安看着他脸上的笑有点觉得无语，活的这么随意吗？
看她的表情，闫飞脸上的笑容渐收，他不笑的时候真的挺凶的，是那种陌生人看见了会刻意往后退两步的程度。
只听他叹了口气，又道：“没法子，没学历没技术，会的东西不多，唯一能赚钱的就这一条路子了。”
“你不是当过兵吗？”宋柚安问他。
两人闲聊的时候闫飞提过一嘴，他中学辍学之后就去当兵了。
闫飞又笑了：“没用，我这种没有分配名额的，退了就是退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算作跟宋柚安告别：“行了，等你下次来找蔡经理，他会给你安排新教练的。”
“你等会。”宋柚安叫住他。
闫飞不解的回头看她：“咋了？”
“你跟我走吧。”宋柚安想了想，对他说道。
闫飞更懵了：“啊？”
宋柚安不耐的催促：“收拾东西跟我走吧，我给你安排个工作。”
闫飞脸上的表情由懵转为震惊，看着面前这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
“真的假的？”他略有迟疑。
宋柚安眼角一挑：“你还怕我给你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