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渊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买的？”
云伽笑了笑，“昨天晚上做的，想着早上肯定没空吃饭，你的胃不好，吃点早餐吧？”
厉明渊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没有着急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好像心情不错？”
云伽没有掩饰，她点头笑道，“我也好久没有回来过了，宜兰虽然很小，但是风景很好，厉少一定会喜欢的。”
厉明渊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路上，云伽接到了时麦的电话，她看了厉明渊一眼，正闭着眼睛，看上去似乎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放低了声音，“小麦，怎么了？”
“你们到哪了？我刚下高速，贺屿的车就在前面，我真想直接撞上去。”
时麦的嗓门一直都比较大，哪怕从听筒里传出来，在安静的车厢里也有些突兀。
云伽连忙捂住了听筒，“快下道了快下道了。“
时麦“哦”了一声，“你声音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不会在车上干什么坏事儿吧？”
云伽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见。”
时麦坏笑着挂断电话，随意地翻了翻手机，驾驶座上却传来程牧的嗤笑声，“你对这事儿很熟悉啊？以前在车里干过什么坏事？”
时麦看也不看他，只是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
“关你屁事。”
自从那天晚上程牧接到那个电话走了之后，时麦就一直没拿正眼看过他，两个人在家里一天到晚都说不上几句话，只有每个周末回双方父母家的时候才会保持着表面的和谐。
所幸这个周末和云伽一起出来玩儿了，虽然还跟着一坨狗屎，但总比和程牧一起应付家里人轻松多了。
程牧也不恼她的态度，只是幽幽地提醒她。
“你就算看不起贺屿，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至少还是明渊外甥女的男朋友，做得太过，尹漫也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
“看出来正好，”时麦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免得她遇人不淑，和伽伽一样，错把垃圾当个宝。”
程牧扫了她一眼，“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尹漫这么依赖他？”
时麦这下来了兴趣，转过头看着程牧。
她本来就觉得奇怪，尹漫长得也不差，性格又好，这样的豪门千金，没理由被贺屿这样的凤凰男吃得死死的。
程牧不紧不慢地吸了根烟，在时麦渐渐变得不耐烦的眼神中才轻笑开口。
“尹漫之前小产过一次，她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差点没了半条命，命是捡回来了，但以后估计很难再怀了。”
时麦一下子就懂了。
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婚姻除了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子嗣。
尹漫和贺屿在一起流产过，还伤害到了身体，这落在别的世家眼里，尹漫也就失去了联姻的价值。
程牧继续说，“尹漫因为这件事抑郁了很久，多亏了贺屿才走出来，所以对他很依赖。明渊在厉家信任的人不多，也就厉大姐和尹漫，所以他才会为了尹漫忍耐贺屿，你要是和贺屿之间闹得太明显，让尹漫察觉出什么，惹怒了明渊。”
程牧顿了顿，故意刺激她。
“那你的好姐妹就要遭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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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才终于达到了宜兰。
厉明渊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云伽的一只手掌敷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