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祁家村的村民都是好人……”
“咱们能下乡到祁家村简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别乱说,现在可不行……”
知青们高兴的也不顾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那是捧完祁父捧祁家村的村民,可是把大家伙说的满面荣光。
村民们也是头一次发现这些知青们的嘴甜,虽说有些词他们听不懂吧,但是就是听着心里甜滋滋的,也就跟着祁怨和知青去了祁家后一起去了知青院。
“祁小弟,稍等一下,我进屋拿笔。”
“我也是。”
根本没有给秦寿和柳如烟反应的时间,男知青屋的门被推开,众人看到的就是正手忙脚乱穿衣服的两人。
这下高考复习再重要也没有吃瓜重要,着急拿笔抄书的也不拿了,一个个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穿衣服。
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个正着,柳如烟和秦寿被押着去镇上领了结婚证,民政干事问起时,跟着去的村民们实话实说,这下就算柳如烟年纪不够也能领证了。
一个月后,除了秦寿和柳如烟外,祁家村所有参加高考的人全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其中祁怨更是收到了北京大学考古专业的通知书。
如此高的录取率,吸引了镇里、县里乃至市里人的到访。
“多亏了村长家的儿子,他今年高三,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要不是他帮助咱们,咱们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起以前的知识……”
“就是,还有村长为了让咱们好好复习,还免去了咱们的劳作……”
“祁家村的村民生怕影响了咱们复习,那段时间都不出来聊天了……”
知青们大口大口的夸奖着祁家村的所有人,可把祁家村的人给得意的不行,下来的干事是想看看祁家村是不是有什么作弊的行为,可不是来听他们拍马屁的。
看到还有一男一女站在后面不说话,干事眼前一亮,把拉开还在好话不停往外冒的知青们,走到秦寿和柳如烟的面前,刚要开口,就被一个知青给拉了过去。
“我说同志你找他俩干啥?他俩就是咱们知青的耻辱,不好好学习不说还乱搞男女关系……”说话的人正是和秦寿他们一起来的男知青,这人有洁癖,想到他们俩在他们屋子里干的事儿,现在他还觉得恶心。
“同志,你别听他瞎说,呕……”柳如烟哪里见的秦寿被人这么说,刚开口,只觉得闻到一股腥味儿,直接吐了出来,呕吐物溅到了干事的小皮鞋上。
“同志,看看,这怕是怀孕了,咱们还是离远着点好。哎呦,小李快打点水给咱们同志擦擦鞋。”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院子,这些柳如烟和秦寿的名字成功让市里的干事记到了心里,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印象罢了。
1977年年底,祁家村除了秦寿和柳如烟外,所有知青全都踏上了返程的列车。
1978年,柳如烟和秦寿申请回城的请求被打回,同年秋天,柳如烟产下一子,起名秦勤。
1979年,回城请求再次被打回,一家三口吃了上顿没下顿。村里人真的怕这一家三口饿死影响了祁家村的名声,轮番救济他们一家。
为了摆脱这三个人,县里头一次收到了全村人按手印的请命书,只求赶紧把这一家三口送回城,离开他们祁家村。
“赶紧出来,你们能回城了,趁着天色还早,今天咱们就送你们上车!”
秦寿他们还在床上躺着呢,想着下顿饭上谁家混,就突然听到这个噩耗。
秦寿是家中老二,不受重视不说还不得宠,不然也不会兄弟三人只有他下乡。柳如烟家中虽然比秦寿家富裕些,但却不是给柳如烟的,柳家重男轻女,当初柳如烟也是把工作让给了她弟弟,被迫下乡。
如今回城的消息传来,最难受的就是秦寿和柳如烟两人,在祁家村多好,虽说吃不上什么太好的,起码不会饿死,要是走了,那可就说不定了。
两人死赖着不走,村民早就防着这一点了,七手八脚的给这一家人收拾好东西,直接把人扛上了牛车,送上了火车。
“再也不见!”
呜呜声响起的一瞬间,两个制服秦寿和柳如烟的村民放开了手,抱着秦勤的村民赶忙把秦勤塞进了柳如烟的怀里,三人临走前说了这么一句后,头也不回的下了火车。
火车启动,柳如烟和秦寿就这么踏上了回城的列车,与此同时柳如烟怀中的秦勤看到秦寿时迸发出惊喜。
一个月后,秦家和柳家都不待见这一家三口,秦勤也被饿的发不出哭声。
“如烟,那人说了,男孩子五百,卖了吧,这样咱们和孩子都能活。”秦寿不停的在柳如烟的耳边念叨着。
柳如烟看着怀里已经饿的脸色发青的秦勤说道:“儿啊,别怪妈,妈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秦勤听到柳如烟这么说,眼皮都无法掀开。
柳如烟把秦勤往秦寿怀里一塞,看着秦寿抱着秦勤离开,没有跟上去。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柳如烟都没有等到秦寿回来,饥饿与恐慌让柳如烟直接晕了过去。
“头儿,这有一个娘们儿,饿晕了。”
柳如烟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着,对面正是和她一样被捆绑着手脚的秦寿。
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柳如烟\/秦寿为什么混成了这个样子?还有祁怨为什么不当冤大头了?难不成就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祁怨吃的肉包子?
柳如烟\/秦寿暗自发誓:等他们发达了,绝对不会吃一口肉包子。
到死都没有吃上肉包子的柳如烟和秦寿:要是能吃上一口肉包子,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