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公主边走边:“我听说捐献棉衣就是你先起的头,做得不错。”
孟若华谦虚道:“不过是想为边疆的兵士做些事。”
“还是你们有心,这些在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已经不知道民间疾苦了。”
孟若华眉眼微动,只笑了笑没说话。
这话可没法接,她们这些人不都是从锦绣堆里长大的吗?
阳城公主看了她一眼,又道:“宴儿的性格你也该知道的,最是不爱说话,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非要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说出来。”
孟若华更不知该怎么接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怎么了解,以往于宴都是把事情早早做好了,也没和她商量一二。
阳城公主好似也没指望她说什么,又接着道:“他若对你说了什么,你放在心上便是,或早或晚他定能做到。”
于宴既然能坦白说心悦孟若华,那他们两人定是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已经心意相通了,要不然依着他的脾气,把他嘴撬开了都不会说出半个字。
“宴儿小时候的性子有些孤僻,后来小小年纪又随他师父去练武,不知都走过了什么地方,也吃了不少苦。
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男儿不能似闺阁里的小姐,我只心疼他从小太过懂事,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懂得替我分忧了。
当年若不是他为了不让我为难,也不会随着师父远走,更不会错过了…”
阳城公主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也不会蹉跎这好几年,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孟若华也耳闻过永安侯府的一些事,但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两方不和是人尽皆知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便归为当朝公主也有不如意之事。
孟若华脸上有些动容,都是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前世的她是,面前的阳城公主也是。
她真挚的看着旁边的人,柔声安慰道:“公主宽心,现在不都好了嘛,于指挥使能干又孝顺,定会护公主周全的。”
阳城公主握了握她的手,认真道:“是,你说的对,人要活的通透些,不用拘泥于死规矩,自己的日子自己过,不必理会外人的风言风语。”
孟若华顿了顿,看了一眼天上缓慢变化的云朵,轻声道:“公主说的是,若华受教了。”
人死如灯灭,万念俱成灰。
何必纠结那些纷纷扰扰,珍惜眼前才是。
阳城公主知道她说这些有些突兀,两家有不是很熟悉,孟若华对她有所保留很正常。
若是孟若华当场承认了,她还不免要多想,还要考虑考虑才行。
哪有世家女子这般不稳重的,还没议亲就把自己放在了那位置上。
孟若华不知阳城公主的心思,扶着她围着院子走了几圈,听着阳城公主说了不少于宴小时候的事,这才知道如今冷冷冰冰的于宴,小时候那般淘气。
待公主走累了,两人这才回了屋,孟若华很有眼色的提出了告辞。
“去吧,等会和你母亲过来,咱们一起用斋饭。”
“好!”孟若华回了自家安排好的院落,将事情一一同孟母说了一遍。
孟母听完,不禁皱纹猜测道:“好端端的公主邀请咱俩上香,还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她是看中了咱孟家的闺女?”
“我刚才把咱们孟家的待嫁的女儿扒拉了一遍,咱们孟家待嫁的女儿倒是不少,可年纪都不大,和于指挥使有些不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