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云倒是未曾管这些。
看着姜知晚失魂落魄的回家，她多余的眼神一个都没有给。
张氏原本想着过来宽慰，但是看着云娘不在意，也就没有多说了。
只是好奇道：“云娘。”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啊？实在特别，那姜知晚来的时候多嚣张，对待我的时候甚至未曾有过一丝尊重。”
“但是后面竟然是这样离开的？”
“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姜知云笑着道：“只不过是说了他几句。母亲放心，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过刚好说到她心坎上了。这样的人，有时候唯一的骄傲也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未曾把心思放在过日子上。”
“或许因为我的一句话，疑神疑鬼一辈子也说不准。”
这种人，就是可悲的。
如果真的想要改变命运的那种人，从现在开始，也来得及。
只要是想改变，任何时候都来得及。
可惜，姜知晚很明显就是那种带着想要改变的幌子，从而欺骗自己的人。
张氏道：“那她还会不会来欺负咱们？”
“她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啊？我真的是要气死了，从来都未曾想过，会这么麻烦。”
张氏特别嫌弃，脸上的表情都恶心得要命。
她一直都脾性好，对谁都是尽量不黑脸的，多少都保留着之前大家闺秀的习惯。
但是现在看见姜知晚这种样子的时候，是觉得没救了的。
“这孩子也是彻底长歪了。这种人不能同情，也不能搭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姜知云看着张氏这样，倒是也笑出声来。
张氏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些奇怪的说道：“怎么了？云娘。笑什么啊！”
原本义正言辞的说话，但是姜知云突然笑出声，张氏有些尴尬了。
云娘拉着她的手：“因为母亲变了。”
“母亲不像是之前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了。这姜知晚不是就看准了你性子好，所以才欺负你的。说白了，也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
“你瞧，后来你吼她之后，是不是就被吓到了。”
“换做之前的母亲，可不会这样。”
张氏点了点头，潜移默化的，这性子好像就变成这样了……
还挺有意思的。
如果云娘不提醒，她压根就发现不了这个事儿。
现在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云娘我好像真的，变得不像之前那么没用了。”
现在的张氏，可以帮云娘做很多的东西。
还能够有许多人为了她的点茶手艺而来。
还有她好似在和余老太的吵架中，慢慢地……竟然也没有那么害怕旁人。
慢慢地也开始会骂人。
甚至能够维护云娘了。
现如今的张氏，和先前畏畏缩缩的样子，确实是两模两样。
之前那个被保护起来的菟丝花，之后保护伞丢了，成为一个没用东西的张氏，消失不见了。
张氏看着云娘，眼里带着泪花。
“云娘，幸好有你。”
“母亲。”姜知云抱着她，“这些靠的都是你自己，一路走来，母亲本来也就不容易，我们都不容易。”
“日后，母亲不仅是张氏，不仅是我和书珩的母亲，更是你自己，张眉清。”
“张眉清……好啊，张眉清好。”
张氏不断地擦眼泪，这个时候忍不住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