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瑶嫌弃地看向虚空子。
“当年杀我全家，你不是很嚣张？饶了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前提是，你们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她可不会做放虎归山的事。
虚空子饶是气得不行。
此刻也无能为力。
因为他很清楚，时青瑶是真的痛恨他，想要他死。
像是做了很多挣扎。
最终蒋天远开了口，只是话不是对时青瑶说的，而是对虚空子。
“能成为师父的徒儿是徒儿的幸运，徒儿没用，没有为师父排忧解难，还连累了师父，若有下辈子，徒儿还愿意当师父的徒儿。”
时青瑶瞧着这感人的一幕，很煞风景地拍着手。
“说得好！”
本来酝酿的情绪，没了！
蒋天远看向时青瑶，诚恳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和师父都会回答，只求你能给我们一个痛快。”
虚空子长叹一声，算是妥协了。
时青瑶也不客气，直接问起焚仙台和飞仙秘境的事。
“我去过飞仙秘境。”
虚空子眼神茫然了一瞬。
随后明白过来，时青瑶应该看到了秘境的境况。
“你发现了？”
时青瑶非常不理解：“飞仙秘境明明有灵脉，就算多进入几名弟子修炼也影响不了什么，为何你不愿意让弟子们进去修炼？”
所谓的贡献，条件极其苛刻。
就拿她来说。
上辈子的她为了飞仙宗，那叫一个鞠躬尽瘁。
结果都没换来进入飞仙秘境的机会。
虚空子自嘲道：“你以为我不想让弟子们进去修炼吗？我做梦都想飞仙宗跻身进入上等宗门，可，我们需要靠山啊！玄丹宗就是飞仙宗的靠山，为了笼络这个靠山，逼不得已，只能在飞仙秘境里种植大量稀缺灵药。”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还有个主要原因，便是他也需要灵药修炼。
之前想不通的事，这一刻好像想通了。
难怪！
难怪虚空子和玄丹宗的关系那么好。
只是虚空子做梦都没想到，最后会被玄丹宗放弃。
“你倒也挺倒霉的，为玄丹宗也算付出了那么多，结果，被玄丹宗卸磨杀驴，焚仙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刹那，虚空子并不想把知道的告诉时青瑶。
但转念一想，他马上都要灰飞烟灭了。
守着秘密有什么用呢？
苦涩道：“焚仙台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它叫飞仙台，乃是极品法宝，奈何，随着时代变迁，整个玄灵大陆都无人能驾驭这件法宝，老祖们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便把飞仙台改成了焚仙台，至于飞仙台的由来我不清楚。”
虚空子停顿了一下。
继续道：“我不是瞒着不告诉你，实际上飞仙宗的传承出现过断层，我知道的也不多，青瑶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若你想带走焚仙台，就带走吧！落在你手中，总比落在玄丹宗手里强。”
“当年，也并非我主动要去屠杀你全家，而是玄丹宗的侯长老和药长老觊觎你家的天阶功法，当然，我也不否认，我也贪心，当年是我做错了事，我该受到惩罚。”
虚空子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魂魄都变得透明了一些，看向时青瑶的眼神里，仍旧有希翼。
他说这么多也是想勾起时青瑶的可怜，从而放了他。
只是，时青瑶早就看穿了虚空子的想法。
嗤笑一声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成悔悟的样子，你参与屠杀我家满门是事实，我该问的都问了，你可以死了。”
“对了临死之前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我是重生回来的，上辈子你把我送上了焚仙台，烧死了我，而你，仅仅因为姜如烟一句话就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