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等我过来再说。”陈凡还算冷静。
路上有些堵车，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赶到现场。
下面聚集了不少人，都穿着警服，应该是关河川安排过来，拦截谭建强的。
一辆吊车，停在河岸边。
这时，一个穿着潜水服的蛙人，从水面下冒出来，做了个“ok”的手势。
吊车发出嗡鸣的声音，开始启动。
“我没想到他会自杀。”向锋一脸懊恼地走过去，语气自责地说道。
“人在车里吗？”陈凡盯着不停冒泡的河面。
挂在吊钩下的钢丝绳，被绷得紧紧的，水面下的东西，正在浮出来。
“蛙人刚才看过了，在车里。”向锋回答。
黑色轿车浮出水面。
“都过去半个小时，肯定是救不回来了。”向锋叹了口气。
没能亲自抓住谭建强，他实在是太遗憾了。
“你仔细说说，他死前的细节。”陈凡盯着被拖出水面的轿车。
“他接了个电话。”向锋回忆了一下，严肃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自杀，很可能是受到了威胁？”陈凡眯起眼睛。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可能。”向锋说道。
黑色轿车被拖上岸，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已经走了过去。
“你去把他手机找到，立刻送去技术部门做抢修。”陈凡沉声吩咐。
“好。”向锋大步向还在滴水的黑色轿车走去。
一堆警察围着落水轿车忙碌，车子的后备箱被打开，旅行包的拉链没拉好，红彤彤的钞票，散落在后备箱。
关河川比陈凡晚十分钟赶到现场，他盯着躺在白布上的谭建强，叹了口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棋差一步，他这一死，好多线索又断了。”陈凡叹了口气。
他的收网行动，虽然打了个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终究不算完美。
“别太担心，我已经安排人去他家里，搜查线索，只要他做过的事情，肯定会留下痕迹。”关河川说道。
“你们技术部那边，恢复他的手机，需要多长时间？”陈凡询问。
他刚才已经查看过谭建强的手机，泡了水之后，已经无法开机了。
“三天。”关河川说道。
“我有个想法。”陈凡眼中闪烁着莫名的锋芒。
“你是想用手机当鱼饵，看看警局里面，是不是还有潜藏的内鬼？”关河川一看就看穿他的想法。
“不愧是前辈，眼光就是犀利。”陈凡拍了个马屁。
“这事儿我来安排。”关河川爽快说道。
陈凡对谭建强的尸体，没什么兴趣，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有关河川接手，他就没有多停留。
“说来也邪门，咱们警察局是不是和水相克呀，已经有两任副局长，死在水里了。”向锋跟在陈凡身后，絮絮叨叨。
“那下一任新的副局长，得找个水性好的。”陈凡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道。
虽然遭受了一点小挫折，但他心态不错，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打击。
回到别墅之后，他把几名组员召集到一起，开了个短会。
会议的主题十分简单。
简而言之，就是鼓励大家，不要气馁，继续深挖其他线索，他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开完会后，叶笑走到陈凡身边，汇报：“梅东升的秘书，嘴巴特别硬，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扛了。”
“想办法联系他家人，给他做工作。”陈凡说道。
“他离婚了，老婆孩子都在国外。”叶笑苦笑着说道。
“玛德，这就有点难搞了。”陈凡郁闷地掏出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