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心里焦躁不安，总感觉林若汀会为了这事离开他。
电话不知打了多少个，依旧杳无音讯。
暖黄色的路灯下，他一根接一根抽着烟，也不能平复内心的躁动。
天空由墨色转为天青色，朦胧亮的时候，终于看到林若汀的身影。
江初一晚没睡，一直坐在车里守株待兔。
见她出现，死水般的双眸终于泛起涟漪。
“林若汀。”
江初下车向她几步跑过去。
林若汀闻声回头，见他双眸布满血丝，似乎一晚没睡。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会很忙。”
她语气淡漠，带着疏离感，似乎还有对他的埋怨。
江初挡住她去路，双手握紧她的肩头，微微躬身看着她，
“不是我，不是我让人打你哥。”
林若汀抬眸，看着他急迫想要解释清楚的神情。
“那是谁？”
面对林若汀的质问，江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如果说是夏芊芊干的，好像又和他干的没区别。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夏芊芊才会找她麻烦。
江初眼神略显慌乱，舔了舔发干的唇，又态度真诚看她，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林若汀轻吁一口气，她几乎也是一晚上没睡，身心疲惫，“我哥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难道就因为你一句保证，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那你打我，”
江初抓起她的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唇角勾起讨好的弧度，
“这样可以吗？”
林若汀愣愣盯着他。
江初以为她还不解气，于是抓起她的手，准备又给自己一巴掌。
林若汀用力收着手，“江初！”
“只要你别不理我，你打我多少个耳光，我都可以，只要你别生气。”
江初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一声响，在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
“江初！”林若汀抽回自己的手，“你别这样！”
江初喉结滚动，根本感觉不到脸上的痛，自嘲笑了笑，带着苦涩，
“那我该怎样？”
“一晚上我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吗？”
他抓紧她的手，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林若汀，你别不理我。”
林若汀哽咽半晌，双眸渐渐泛红，盯着江初慌乱无措的目光。
“江初，”林若汀声音微哑，艰难说出心中所想，“我们能不能……”
“不能。”
江初见她退缩，不等她说完，猩红的双眸绞着她，带着一丝悲凉与不可置信。
“别害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江初喉结滚动，将她抱入怀里，强颜欢笑的同时，双眸含着泪，
“你喜欢我对不对？”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
“林若汀，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我们不能算了，我好不容易让你也喜欢我。”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喜欢，你可以生气，但别不要我，好吗？”
“我们在初雪的那天接过吻，所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怎么能算了？”
“嗯？”
“林若汀？”
“你回答我？”
“你要我怎么算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