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竟然单枪匹马地挑战并战胜了你手下最为精锐的一整个排?!”
“是的……”
过了好一会儿,袁队长才缓过劲来,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不远处正蹲坐在地上轻轻揉搓着胸口的郭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袁队长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也不知道那位徐教官究竟是如何练出来的,他所展现出的实力和技巧远远超出了我们原本的认知范围。”
随着袁队长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漫长而沉重的沉默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一般,让人感到压抑无比。
许久之后,曾将军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这么说来,按照原计划,明天还要再举行一场这样的比赛?”
袁队长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回答道:
“呃……说实话,以今天这场比试的情况来看,我甚至都觉得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比赛。您没看到徐教官当时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依我估计,明天要是继续比下去,恐怕咱们这边又得有一大批人‘阵亡’……可是,如果真要让我调动整支中队去对抗他一个人,心里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有些不太……”
说到这里,袁队长突然停顿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措辞。
电话那头的曾将军显然已经猜到了袁队长心中所想。
他冷哼一声,语气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哼,你是不是想说有些不忍心?认为即便最后侥幸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亦或是担心万一输了会给你们带来沉重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彻底丧失掉自信心?”
曾将军的语气愈发严厉起来。
袁朗似乎都有一种被人当面点着鼻子骂的错觉:
“我说你袁朗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当年那个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袁朗哪儿去了?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态,我劝你趁早转业算了,什么叫比赛?比赛就是实战!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是不是以后遇到暴恐分子,你还要犹豫一下,是不是枪打在敌人身上会不会太痛啊?”
曾将军的话说的袁朗一阵面红耳赤。
“你不会连作战计划都还没有确认吧?你真的打算搁自己主场把脸丢的一干二净?”
“我没有!”
袁朗几乎是用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曾将军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
“没有就好,你记住了,’牺牲’不可怕,可怕的是得不到经验教训和彻底退缩!还有… …明天我亲自前去观战。”
挂掉电话。
曾将军再次瞥向手边的药包好一阵失神。
“看来你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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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将军离去之后,观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宛如细碎的金子般闪烁着光芒。
一切好像都和之前一样,并未因为多来了一个人而发生什么改变。
老曾头悠然地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水。
起身去前院找老陈头下棋去了。
只是自始至终。
对于他与曾将军之间的关系,老曾头都未曾解释只言片语。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
人给你介绍了,撇开我的关系你们自己去交往才能发现对方真正的能力。
对于老曾头的做派。
徐行自然也不会多嘴去询问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