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有些恍惚。
可当她看向听众席上的几人后好似才凝住了神，直接顿住了脚步。
狱警只好架着她去了她该去的位置。
乔莺想要回头往后看，但上方的法官敲了敲锤子，宣布正式开庭。
案件毫无困难，只是走个正常程序。
在问乔莺是否属实的时候，她也不再挣扎反驳，而是点头承认是她做的。
“诶你说她是不是已经疯了啊？我的妈，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从高高在上人人羡慕的对象变成阶下囚杀人犯，又一无所有，众叛亲离，变化当然大了。”
“她刚刚好像在看你，是吧？眼神空洞的都有些吓人，我都没敢多看，怕晚上做噩梦。”
接下来就是证人，也是罪犯，然后也轮到了她们三人。
法官问什么她们就回答什么。
一直到最后，上面的三位法官在相互商讨一番后判乔莺死刑，缓期一年执行，没收政治权利终身。
最后一锤定音！
于文珊听到‘死刑’两个字直接鼓了掌，“好，法官大人英明！”
杀人就得偿命，乔莺的结局早就已经能预判到了。
三次蓄意谋杀，一次成功，两次未遂。
她不死刑难以服众。
然而在听到自己最终结果的乔莺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抬起头环看了一圈。
这短短几日对她来说度日如年，堪比活在地狱。
如果要她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
在她踏出孤儿院的第一步她就发誓，她再也不要过苦日子，她一定要过好日子，要当人上人！
可这一切终究还是泡沫幻影般消失了。
她突然开始笑了起来。
笑的让人发麻。
于文珊眉头紧蹙，盯着乔莺发抖的背影小声道：“该不会是真疯了吧？”
乔雅思深深看了一眼乔莺后才道：“走吧，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她都活不了。”
神经病杀人不犯法，但杀完人才疯的依旧要负法律的责任。
说完她就看向老太太，“外婆，我们回家吧。”
老太太已经红了眼眶，不是因为乔莺，而是在听审了全部事情真相后忍不住红了眼。
“好，我们回家。”
乔雅思扶着老太太起身，毕竟老太太腿脚不太方便，轮椅在外面没推进来。
李薇上前帮忙扶着另一边，于文珊想帮忙也无处下手了。
“您慢点，前面有台阶……”
可就当她们准备离开时，乔莺忽然开口喊了她的名字。
“乔雅思！”
乔雅思没急着回头，似乎并不想理她，而是继续向前走。
周家人却看向了乔莺，有些担心她会说什么。
但周政似乎很平静也很镇静，一点都不担心她会说什么。
狱警正要将人带走，乔莺忽然扯着沙哑的嗓子道。
“乔雅思，我并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他，他为了你竟然把我耍的团团转，把我当成一个猴一样，哈哈哈，哈哈哈，乔雅思你可真厉害啊，你可真有本事啊！”
周夫人一听心跳都加速了，给狱警使了几个眼神，示意他们快把人带走。
乔莺又忽然将矛头对准了周家这边。
“周政，你害我至此，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她，我诅咒你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我诅咒你们的孩子，我诅咒周承业这个野种早死，我诅咒你们所有人，哈哈哈，我会日夜祈祷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周政，你们不得好死！”
乔雅思原本对乔莺说的话不感兴趣，但听到她这句话后不得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