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没能问出这句话，她问不出口。
这两年以来，她一直以为他对她好，对她温柔以待是因为喜欢她。
可他不是，他也不喜欢她，所以她要怎么说出口？
她自以为是的喜欢，就只是自己的妄想和单向奔赴？
孟浩然见她不说话，便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现在换我问你。”
秋宁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她，“你想问我什么？”
“说一说你非离不可的理由。”
“理由？”
“难不成就是因为上个月的事？”
秋宁没否认，那只是一个引子而已，让她知晓了事情真相而已。
孟浩然见她又不说话就知道她还在介意王雨柔的事情。
他难得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身体重新靠向餐椅，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眉眼。
以往每次面对他时都笑意盈盈的眉眼。
此刻却低垂了下来，不再眉眼弯弯。
“关于她的事情，我上次跟你解释的不够清楚，过去是男女关系，婚后和她只是上司下属，还是你不相信我根本没碰她？”
秋宁餐桌上的手微微攥紧，她抠着自己的指甲摇了摇头。
“不是，你解释的很清楚，我也相信你那天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可孟浩然的眉心皱的更深，“那你到底还在别扭什么？”
秋宁耸了耸眉眼，别扭么？
应该是有的吧……
她不由的想起之前每一次去公司给他送饭。
王雨柔每次看她时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前她不懂，所以也没有去深想过。
所以，王雨柔每次在公司看到她时是什么心情？
两人在她面前虚情假意，暗度陈仓，把她当成一个傻子一样。
她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跟堵了一根刺一样，不疼，就是让她很难受。
于是她慢慢深吸了一口气，说话不由的就有些带了情绪。
“我们三人一起吃过几次饭，你都不别扭，我有什么可别扭的呢？毕竟我又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孟浩然放在餐桌上的手瞬间收了回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轻笑一声。
“说来说去就是介意我跟她以前的关系是么？”
他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王雨柔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被接通，语气欣喜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孟总？”
“我跟你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
秋宁没想到他会当着她的面拨给王雨柔，更没想到他一开口问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她不受控制的抬头看向他，眼中全是震惊。
孟浩然却只是盯着她看，就连手机瞥都没瞥一眼。
王雨柔在手机那边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是两年前……”
“准确时间。”
王雨柔又一次沉默几秒后才低声说道：“两年前零四个月。”
电话并未挂断，孟浩然的视线也始终都在秋宁脸上，而是直接问她。
“还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
手机那端的人没说话，秋宁也没说话。
她还是处于惊愕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一丝丝难堪。
“我没想知道这些，你……”
“不是因为介意，所以跟我闹了半个月？”
孟浩然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真这么介意我可以把她辞退，只要你想，之后跟我回家，这件事就此翻篇。”
秋宁诧异的动了动唇，可还不等她说话，手机那边的王雨柔就已经慌的开口了。
“孟总，孟太太，我，我现在已经从总裁秘书办离开了，我现在是陈副总的秘书，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