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好好养伤,师姐先去找人了。”
说罢,她纵身一跃,从窗沿飞了出去。
单灵灵飞快的在半空中坠落着,她评估着自己的下落速度,然后一把抓住了一个空调外机。
“嘶……”
那空调外机的支架上有颗钉子暴露在外面,单灵灵刚好抓住了它,钉子猛地扎进了掌心中,她被疼得呲牙咧嘴,咬紧牙关才没有放手。
没事,没事,小问题。
单灵灵安慰着自己,瞄了瞄脚下的另一个空调外机,毫不犹豫的松开手,身子轻盈的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挂上了下面的支架。
很好,再来一层,就可以落地了。
单灵灵抬头看了看自己病房那还打开着的窗户,没人发现她,单灵灵在心底里给自己打气,然后又一次的旋转,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医院住院大楼后的草坪上。
她甚至没发出多余的声音。
倒是更灵活了,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夸我的,单灵灵心头泛起了小小的得意,她看着手心,鲜血糊满了整只右手。
不过这是医院,门口到处都是药店,随便买点消毒的和纱布包扎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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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单灵灵钻上那辆开往厦门的绿皮火车,缩进自己那靠窗的座位上后,时间刚好到了十一点半。
单灵灵出医院后,取了一些现金揣在兜里,一路打车加上小跑,终于是按时赶上了火车。
她把手里的塑料袋往面前的小桌板上一放,长长的松了口气。
塑料袋里装的是她刚刚买的碘伏棉花和纱布,此时闲下来,她终于有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伤口。
单灵灵环顾了一圈,没人注意到她,所有旅客都在匆匆忙忙的放行李找座位,单灵灵赶紧悄悄掏出一个碘伏棉花,按在了掌心上。
暴露的伤口接触到碘伏,单灵灵一时间被疼的冷汗直冒。
她咬紧牙关,发狠似的将棉花在掌心里拽紧,隔了好一会,疼痛都麻木了,她才缓缓的张开手。
单灵灵拿过座位旁的一个垃圾袋,把没有了药水的棉花团扔进去,又掏出来一个。
这一次,她咬牙用绷带把手包的严严实实,最后还使劲勒了勒,打了个蝴蝶结。
等她终于搞完了手里的事情,抬头一看,愣住了。
她身旁和对面的座位上,都坐了人。
是三个年纪和王子煦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孩子好奇的齐齐盯着单灵灵。
看样子,他们都还很青涩,估计是学生吧,男孩们看着单灵灵咬牙切齿的在给自己包扎伤口,全都非常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坐在单灵灵身旁的那个男孩犹豫了一下,递给她了一张纸巾。
“额……你要不擦擦,满头都是汗……”男孩指了指单灵灵的脸。
“还有你脸上……沾了血了……”
“哦……”单灵灵接过纸巾,客气的和男孩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男孩见她没有拒绝,笑得眯起了眼睛,对她伸出了手。
“我叫丁箴,咱们这一路上就是同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