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席，历雄频频点头。
林北打得很艰难，但却未曾乱了分寸。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叶迦南没说是他大孙子的兵，因为他知道自己孙子带不出这种兵来。
这，不是学院派能养出来的。
当然，这也不一定是宗教局能带出来的。
他心中有一个猜想，但没必要说出来。
“屁！”
叶迦南不表态不代表没人表态，谢燮忍不住蹦出一个字来。
你的兵？
跟你有啥关系！
什么好事都要往身上揽，你有这水平吗？
还什么核爆屠圣是在总局局长的英明指挥下，你指挥得明白秦霄吗就指挥。
“咋了，老道士，你不服？”
历雄眉头一挑，得意洋洋掏出手机炫耀道：“瞪大你的眼睛看看，林北是不是我的兵？”
“挑。”
谢燮面无表情瞪了历雄一眼，发起了单挑邀请。
“行行行，你牛逼，我不说话行了吧！”
历雄老实收起手机。
没办法。
别看这家伙一把年纪，实际上是个终极愣头青。
他是说单挑，不是在问你。
但凡你不顺他心意，他是真能提着那么老大个门板干你的。
犯不上。
真犯不上。
时间流逝，擂台上的战斗越发血腥。
林北身上的甲胄，被肢解得七零八落，唯一完整的大抵只有头盔。
他身上的伤口，早就数不清了，但他还在坚持，更准确地说现在不仅仅是坚持，他甚至能反击了。
于守御中，林北越打越有感觉。
从最初的被动防守，到渐渐的熟悉节奏后的尝试反击。
再到现阶段的防守反击，他感觉自己进入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
身上的伤势确实是越来越多，但他又感觉自己越来越亢奋。
这，大抵就是回光返照。
林北不惊反喜。
回光返照，意味着短时间的极尽升华。
拖，肯定是拖不住了。
但照，真得猛猛照吧！
想到这里，林北便是有了主意。
当山本无须生又一刀刺来之时，林北中门大开放弃了防御。
手中的玄天棍，也仿佛是拿不稳了垂在地上发出“铛啷”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