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安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自称是柳书铭的班主任。
语气严肃地告诉她,柳书铭在学校与同学发生了冲突,并且在打斗中不慎伤到了对方。
沈安然眼眸微沉,“好,我马上过来。”
她匆忙走进换衣间,脱下了工作服,准备离开时却不小心被经理撞见。
经理正忙得不可开交,看到她一副轻松的样子,语气立刻变得严厉起来。
“柳一一,你这是打算去哪儿?现在可是工作时间,不是你休息的时候,不穿工作服罚款五百。”
“我有急事,需要请假半天。“沈安然诚恳说道。
“不批准,立刻、马上回去换上工作服继续工作。“
“那我就辞职不干了。”沈安然冷冰冰说道,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经理在她背后气急败坏地咒骂着,愤怒地喊道:“那你的工资就别想要了,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沈安然嘴角微勾,从来只有她坑别人的份,还没有谁能拿稳属于她的东西。
她急匆匆地赶到学校,直奔班主任的办公室。
此时,她那“乖巧”的弟弟正坐在椅子上,头低垂着,那副委屈的样子让沈安然心中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她大步走到柳书铭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柳书铭听到沈安然的声音,抬起他那满是委屈的小脸望着她。
声音里带着歉意:“阿姐,对不起。”
柳书铭的脸颊上明显有块淤青,皮肤下隐约可见红肿的痕迹。
一只眼睛下方,横着一道很深的划痕,仿佛是被尖锐的物体狠狠划过。
那道伤痕触目惊心,血迹还未干涸,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胆战。
若是当时的攻击再精准几分,恐怕他的眼睛会遭受无法挽回的损伤,甚至当场失明。
沈安然听到柳书铭的道歉,气得反而笑出声来。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对不起我什么?”
柳书铭心里一紧,以为沈安然真的在生气。
他急忙辩解:“我不该和同学打架,更不该给你添麻烦。”
“这就是你的解释?”
“阿姐,我……”
就在这时,几个人推门而入,领头的是一个和柳书铭年纪相仿的男孩。
他的脸上一片狼藉,伤势看起来比柳书铭还要严重,脸上的淤血和伤痕更加触目惊心。
他指着柳书铭,转头对身旁的中年男子说:“爸,就是他打的我。”
男人怒气冲冲:“敢打我的儿子,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牢底坐穿。”
沈安然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话不要说得太早,谁对谁错,没调查清楚之前,还不能下定论。”
她心里明白,柳书铭向来不是那种会主动惹事生非的人。
他既然出手伤了人,那肯定是对方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或者言语激怒了他。
男人怒斥道:“你算哪根葱,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这个男人名叫张腾,在房地产行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他出门在外,一向都是别人对他敬而远之,恭恭敬敬,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顶撞过。
“我是他的姐姐,我弟弟一直都很乖巧,他不可能主动伤人,除非是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沈安然冰冷的目光锐利地投向一旁的少年。
后者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显然有些心虚。
随即又挺直了身子,指着脸上的伤,大声说:“我就是正常的走路,他突然给了我一拳,你看,这就是他打伤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