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府。
一脸疲惫的木老轻轻推开房门,整个人都是瘫软着倚靠在房门上,一旁候着的巫马博如见木老出来,也是连忙上前搀扶。
“木老,怎么样,你还好吧。”
木老张着嘴,缓缓点点头,看着巫马博如,伸手指着自己的嘴。
巫马博如看着木老干裂的嘴唇,便是喊来人端来一个茶壶,拿给木老时,木老夺过茶壶,立马豪饮起来。
“哈,活过来了,唉,累死老夫了。”
巫马博如顺了顺木老的胸口,往房间内看了一眼,便是见到李无二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不知道情况怎样。
木老见巫马博如脸上的焦急,也是开口说道:“没事了,都好了,这小子身体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离谱的,耗费了这些时日。”
巫马博如也是看着木老说道:“那我弟他”
木老摆手打断说道:“都跟你说了,他好的很,明天就能醒了,到时候你让他来找我一趟,我与他说说。”
巫马博如点头应道:“好吧。”
木老缓了口气,借助巫马博如的搀扶勉强站起来,扶着她的胳膊便是说道:“你这小妮子,自从铭书走了之后,也没见你在对谁这么上心过。”
巫马博如苦笑着答道:“铭书一事是他帮我报的仇,我也没什么能回报他的,便认了他当我弟弟,那我自然要当好一个姐姐的本分。”
木老摇头叹息一声:“你这个姐姐倒是行啊。行了,我也缓过劲来了,就不用你搀着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明天这小子醒了,你让他来我家找我就行,他知道地方。”
巫马博如应承道:“好,那木老您慢点。”
木老挥挥手,便是踉踉愣愣的往外走去。
“啊对了,我那些东西你收拾好,明天让他一块带过来啊。”
“好。”
目送木老出去,巫马博如这才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走到床前,看着闭目沉睡的李无二,也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坐在李无二床边,双手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感受着李无二均匀的呼吸,巫马博如不禁有些眼含泪光。
“铭书,若是当时你也能像这样挺过来多好,若你能挺过来,我便不计较你娶巫马娇的事了。”
藏剑山口,凉亭。
凉亭中,巫马敬德和巫马池河坐在当中下着棋,突然巫马敬德下落棋子胳膊一滞,看向巫马池河说道:“木老头出来了,看来治疗结束了啊。”
巫马池河看着棋盘说道:“木老头虽说人是怪了一点,但是他那医圣的名头可不是吹嘘出来的,若是他都治不好,那我也就没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浪费那些东西了。”
巫马敬德嗤笑一声说道:“哼,就你家博如那个丫头一声令下,我就不信你敢不给。”
巫马池河落下一子,神色平静的说道:“那准定给,只要博如开心,就算是她要星星,我也给他摘下来。”
巫马敬德皱着眉头撇着嘴,随意落下一子便是没眼去看面前的池河。
巫马池河见巫马敬德落子的位置,便是笑着拿起一子落下,高兴的说道:“你小子怎么还下那里,这不是给我送上门么。”
巫马敬德伸手一拍石桌,立马棋盘上的黑白两子皆是腾空而起,在空中辗转之下,悉数回到了棋盒里。
巫马池河一看也是叹了口气,看着巫马敬德那嫌弃的眼神便是说道:“她妈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我要好好带她,我这有错么。”
“没错,我的错行了吧。”
巫马池河拿起棋盒放在棋盘上,指着棋盘便是说道:“我溺爱怎么了,博如除了好玩一点,脾气大了一点,她还怎么了。”
巫马敬德冷哼道:“还怎么了,五年前白修文刚来的时候就被博如那丫头套路了一回,众目睽睽之下,他丢多大人啊。”
巫马池河手指敲着石桌说道:“那不是赔了他一把碧水爻么,再说了,我那外孙女不也是得意他那个小子么,这里外里的,我还赔你一个呢。”
巫马敬德抬手挥袖,没好气的说道:“你可拉到吧,就像是予舒那丫头能出山似的,到时候邱阳那小子还不是得上山,这一算,那不是你白捡了一个未来的大宗师?”
巫马池河斜楞着眼睛白了巫马敬德一眼,双手抱怀轻哼说道:“小辈的事情我是没掺和,你这么说可不算奥。”
巫马敬德哼哼道:“你爱算不算,你以为我就说这一件事儿?那年除了白修文,那袁飞宇跑的了啊,不也是在你女儿手底下吃瘪了。”
说到这,巫马池河突然咳嗽一声,有些心虚的扭过身子,不去接巫马敬德的话茬。
巫马敬德继续说道:“这还只是上一次,上上次呢,上上上次呢,自从铭书走了之后,博如那丫头就跟得了丧心疯似的。你也是!跟着屁股后头这安慰,那劝解的,然后呢,一点作用没有,倒还助长其气焰。”
巫马池河被这一通训斥的老脸有些火热,连忙制止道:“去去去,都是陈年旧事提他干什么。”
巫马敬德捋着胡须眯着眼睛审视着说道:“莫不是那丫头虽然被你宠的有些蛮横,但是大事上倒是不糊涂。”
巫马池河听到这话,这才喜笑颜开的说道:“对嘛,博如那丫头就随她娘,做事儿细致着呢。”
巫马敬德一拍桌子喊道:“莫非如此,那博如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个不够她去祠堂面壁个七八年的。”
巫马池河也是被巫马敬德这一手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到巫马敬德的身旁,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一样捏着他的肩膀。
“哎呀敬德,咱都这么大岁数了,别老这么激动,那老话不都说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别老跟他们怄气啊。”
巫马敬德切了一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说到底不还是护着你家丫头。”
巫马池河立马解释道:“哪有啊。这么的吧,若是下次博如在犯错,就罚她去祠堂面壁。”
巫马敬德冷哼道:“你能罚他?”
巫马池河笑道:“那能是我么,那不得是你们去么。”
巫马敬德深深的叹气道:“你这个软蛋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