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雪纷扬的冬夜,隔着厚重窗帘的大床上,温度浓稠黏腻,热意节节攀升,姜珩身上的t恤被脱了下来。
他靠在枕头上,睁着迷蒙的眼,看着陆沂川跪立着,抬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是外套、衬衫……
一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在他面前缓缓展露。
肩膀挨着肩膀时,肌肤相贴的温度很好地抚慰住姜珩内心的燥热。
他像渴了许久的鱼,明知这很羞耻,可还是忍不住伸手环着男人宽阔的肩背。
陆沂川摩挲着他的腰,指尖勾着运动裤的一截,看着他,压低着声音,“要吗?”
少年的脸被热气熏得坨红,雪在窗外落下,发出簌簌的声音,被子盖在陆沂川背上,挡住大片灯光,落下厚重阴影。
姜珩没说话,毛茸茸的大尾巴爬上男人的背,圈住他的腰。
潮湿,炎热,黏腻……
姜珩点的外卖在大雪里终于送到,落在床头的铃声响起时无人答应,隔了一分钟,又再次响起。
这回,被子里终于伸出一只手。
手掌的主人虎口上印着两枚牙印,指尖上还带着些许潮湿水渍,缓动着,取过纸巾擦过才拿起手机。
声音喑哑低沉,“什么事?”
一声呜咽传了出来,陆沂川低头,含住那截舌尖。
外卖员的声音在混乱里模糊不清,“您好,酒店不能上来,你的外卖我放前台了。”
陆沂川挂了电话,时轻时重,暗沉的眼眸里带着浓重的欲色。
他托着姜珩的后颈,咬着他的唇,狠狠一下,看他眼眸变得破碎又亲了亲,“喜欢吗?”
姜珩说不出话。
男人提着那条尾巴,手指摩挲,然后靠在他耳边笑了声,“绒绒,尾巴根湿了。”
“被你弄湿了。”
尾巴尖在他手里打着颤。
……
雪下得很久,夜也很漫长。
姜珩也不知道究竟被弄了多久,等他从无边的热潮里醒过来时,别说尾巴,连手指也动不了。
本就饿着,仅剩的那点体力也被反反复复地压榨没了。
他只记得被褥凌乱,床单更乱,软着手脚被陆沂川抱去浴室。热水淋在身上时姜珩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在热气里看见了男人餍足的脸。
陆沂川亲了亲他的唇角,“睡吧。”
姜珩往他怀里一倒,睡死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似乎是换了间房间,窗帘拉着,边缘漏了条光进来,熏香的味道让人昏昏沉沉。
姜珩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然后皱着脸“嘶”了一声。
叮地一声,门开了,陆沂川手里拿着吃的走进来。
姜珩抓着被子的边缘,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带着潮红未消的眼睛盯着他看。
男人似乎只是下去拿吃的,脱了身上的长款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睡衣。
里面暖气很足,哪怕穿得少也不觉得冷。
陆沂川把打包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对上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
他走进,弯腰伸手摸了摸姜珩的脑门,“嗯,还好没发烧。”
姜珩依旧不说话。
等到陆沂川的手离开后,他拉住被子缓缓盖着脸。
陆沂川瞧着只有几缕银白发丝的枕头挑了下眉,“绒绒这是害羞了?”
“我才没有!”
被子里传来姜珩闷闷的声音。
陆沂川拆开打包盒,“哦,那为什么不敢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