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嗯?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谁在表达我的心声?
一个男人在门口微微抬起头,是个白胖的中年人,这个节骨眼出现这样一个人,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众人也投去好奇的目光,显然没人认识他,难道这位是什么关键先生?掌握着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你是……”
“哦!”,他扶了扶眼镜了,镜片有亮光透过,“我就是路过,听了好半天了,这不听你这样一说,我没忍住,嘿嘿!”
他两颗大门牙还在冒金光,我环顾四周,刀呢?我的刀呢?谁帮我砍死他!
在众人“你不走就得死这儿”的眼神中,关键先生悻悻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指导两句,“我也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你说这叫什么事,这个人的出现是有助于情节的推动啊,还是丰富了哪个人物的内涵?都没有,难道就为了多出这百十来个字?
作为一个网文写手,居然这么赤裸裸的水字,还要不要脸!
嗯?说多了,言归正传!
又是川西大叔,他拍拍手,提醒道:“继续!”
继续?
“我刚才讲哪儿了?”
“你说在鸟人进来之前,死者已经死了!”
忧愁姑娘小声提醒我。
“哦,对!这种说法听起来很荒谬,但如果鸟人是被人设计的,这一切听起来就顺耳多了,鸟人先生,你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进的这个房间?”
鸟人搔首弄姿,就差捉一只虱子放嘴里了。
“在赌场有个人告诉我,9006房间住着一个百万富翁,在晚上九点半,他的门总会裂开一道缝隙。”
“晚上九点半你敲门的时候门裂开那道缝隙了吗?”
“裂开了。”
“巧不巧?”
“巧!”
巧你奶奶个腿!
“你差点就死在这个巧上!赌场那个告诉你秘密的人你认识吗?”
鸟人摇摇头,“估计也是道上的。”
“不!他不是道上的,他是套上的,专门为了给你下套!他是不是告诉你他曾在这个房间得手过?”
“你怎么知道?”
鸟人像见了世外高人,目瞪口呆、哈喇子直流。
我懒得给他解释,给你点幻象你就能上当,真是当代卖火柴的小男孩。
我清了清嗓子,这是在向众人暗示,我又要另起一段了。
“凶手需要一个证人,证明杀人的是冈萨雷斯先生,他千挑万选也可能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从气质到背景再到能力,鸟人被选中了。”
“我……还有气质、背景和能力呢?”
“有,倒霉催的气质:逢赌必输、身无半子;偷盗的背景:见钱眼开、铤而走险;不聋的能力:只要能听见就行;此三项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
鸟人用手搓了搓鼻子,垂下头,看样子他应该是不想再插话了。
“鸟人进屋的时间,也在凶手计算范围之内,整个浴室与客厅相连的只有门,鸟人看见浴室的门是关上的,但我可以肯定地说,那扇门只不过是刚刚被关上,也就是说凶手看见有人在推门的时候,他才慢慢把浴室的门给关上,而后他放开水龙头,因为他需要弄出一些杂音,一个人来完成两个人的对话。”
“一个人完成两个人的对话?怎么可能!”
“并不复杂,西柚船长,凶手身上如果有支录音笔,他只需要提前把内容准备好就可以。”
“录音笔?录谁的音?”
“凶手自己的。”
“凶手不是在现场吗?”
“但凶手需要发出另一种声音。”
“另一种声音?谁的?”
“死者。”
“等等!”
西柚老家伙有些吃不消,吃不消的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事情很简单,作为证人的鸟人先生从未听到过死者的声音,所以凶手只需要对自己的声音稍加修饰,比如苍老点,我们的鸟人先生自然会认为浴室里有两个人,随后鸟人先生的所见所闻都是凶手的自导自演。”
“凶手自导自演,目的是为了嫁祸于人?”
忧愁姑娘插嘴道。
“嫁祸于人还在其次,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钱!”
“钱?怎么可能,如果凶手是为了钱,桌子上那一沓钱算怎么回事!”
“因为这点钱,凶手根本没放在眼里,他要的是死者全部的财产!”
我与成功人士阿基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气,那副嘴脸好像在说,你直接念我身份证号得了!